没动静。
庄主又喊了两声,都准备去撞门了,大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是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少女,笑吟吟地对庄主道:“已经看过九十九个了,小姐不妨说凑个整儿,如果这第一百个还不合适,今儿就不成亲了。”
杜衡四人惊呆,这么任性的吗?
“这个肯定行!”庄主又拉住了庞松的手,诚恳道,“兄弟,靠你了,全都靠你了啊。”
庞松一头汗地进去了。
庄主是真着急,庞松进去也没一会儿,他就急得走来走去,嘴上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啊?”
“大概是卸妆了吧?”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厮拿着袖子给庄主扇风,一边体贴地道。
花轿还没上,卸什么妆?庄主气得踹他:“乌鸦嘴!”
“庄主,你别着急嘛,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小厮边躲边说。
围观的人都笑起来,庄主被气得双手叉腰,吸了一大口气,追着他打。
“这个庄主,跟我想的不一样。”云喃低声笑道。
原以为能攒下万贯家资的画师怎么着也该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文士,这个庄主看年纪却不到三十岁,也没什么文士气质,反倒像个心思单纯的公子哥儿。
那边,地锦见大门动了,忙喊道:“庄主,出来了,出来了。”
庄主这才想起正事还没办完,连忙停下来整理仪容,一帮跟过来迎亲的包括刚刚被追打的小厮都跑来整理衣服帽子大红花。
大门完全打开后,先出来的是喜婆和几名盛装打扮的美貌女子,然后才是庞松背着新娘子走向花轿,把新娘子放了进去。
折腾了一天的庄主和他的小厮们秉着气,直到新娘子稳稳当当地进了花轿方才放声欢呼,锣鼓声紧跟着喧闹起来。
接下来一切顺利,直到入洞房,新夫人也没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