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段惊人,即便不是金光寺那位元婴老祖,也不会弱上多少。
谢端阳自是不会反应有异,引起对方关注。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虽说大晋修士如云,道法千变万化,某些宗派当中还有所谓的呼名诅咒之术存在。
但单凭一丝气息,却还做不了什么。
一面思索着其原因,谢端阳同时也暗暗感慨起来,金光寺看似只有名元婴中期,但果然底蕴深厚。
不拘是方才同时撷取上千修士气机,抑或是中年修士的心光遁法,都有许多精妙。
远非大轮寺这个破落户可比。
“也不知新弟子入门后,要过上多久才能够获传这些高深道法。”
但是旋即,他心神就被中年僧人提到的消息吸引。
“地窟,这又是什么东西?”
谢端阳蹙眉念道,脑中快速回忆自己搜寻还要在大轮寺当中翻阅过的诸多典籍。
没有什么明确结果,唯独大轮寺一名不知多少年前的僧侣在一处随笔中偶然提了几句。
为自己当年在金光寺中表现不济,没能在地窟秘境中多撑些时间暗自可惜。
否则即便不能继续留在金光寺中修行,离寺后也未必不能再寻摸成就舍利之机。
人数过百,形形色色。
何况这里有上千弟子,其中还不乏有人卓有背景,同金光寺某些长老有所渊源。
当下,就有与谢端阳怀揣着同样疑惑的弟子,大着胆子问询中年僧人所谓“地窟秘境”究竟是何存在。
先前几百年,入门典礼中怎么从未听过有这一环节。
只可惜,中年僧人并非长于言语,或者喜欢同后辈弟子多做解释之人。
将手一指,牵引过来道佛光,直接将出头问话的几人嘴巴封住。
中年僧人这才寒着脸,催动头顶明灯,放出数十朵宽约数丈,纯由佛光凝聚的巨大莲花。
每朵托举着二三十名修士,跟随着自己迤逦向前飞去。
连连绕过七座山头,眼见着已经快要遁出金光寺山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