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杏子近来诸事不顺,如果她是个迷信的人,此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从不望海回来后,郁杏子就有些感冒,感觉嗓子里含着东西,每次说话都嘶哑难受。
“该不会是扁桃体要发炎了吧?”郁杏子有些担心,她从小到大只要嗓子一痛,绝对就是扁桃体发炎了,扁桃体发炎后不久她就会发烧,大病一场。
“你说我是不是犯太岁啊?”郁杏子摸着桃子柔软小巧的耳朵,每次开口说话都要咳一下清清嗓子,这让她感觉极为不适。
“喵~”桃子之前也病了一场,此时软绵绵瘫倒在郁杏子的膝盖上,伪装成一块猫饼。
自上次和许睿不欢而散后,郁杏子又是接连两天没在屋里碰到过他。
两人就像两根互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在彼此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可以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相望,却互相触及不到彼此。
“唉——”
无声的叹息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周二早晨,郁杏子照常去公司上班,再熬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够转正了,由实习生变为正式员工。但不知是不是心境的转变,转正这件曾让她很兴奋的事,此时却提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
她就像一颗陀螺,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选择,按部就班地在固定地点持续旋转就好。
这天,郁杏子一如往常般走进办公室。但奇怪的是,自打她一走进办公室,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办公室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房里安静得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而且,她总感觉到四面八方总有人悄悄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她敏锐地回头,周围人却都低着头在忙自己的事。
“是不是看错了?”郁杏子疑惑不解。
但当她一低下头时,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就像蟒蛇猩红冰冷的蛇信子一样,在郁杏子的身后脖子上留下湿漉漉地舔痕,带着恶意和讥讽,肆意妄为。
郁杏子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那种刺骨的冰凉由脊梁骨一直窜上头顶,让她浑身战栗,头皮发麻。
她假装弯腰放包,视线却悄悄望向四周,果不其然,只见刚刚还假装低头认真忙事情的同事们,正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如果此时是黑夜,他们的眼睛可能就泛着诡异的红光,这种满怀恶意,甚至带着一些下流的窥探,让郁杏子十分不舒服,在生理和心理上产生了双重厌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家审视打量她的目光就像在对有罪的人施以极刑。
他们好似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