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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像都开了!

“时先生应该是日理万机的,就不要让我有耽误您的罪恶感了”

“这段客套话不错,看来酒是醒了。”,时奕没有理会我的刻薄,就好像他已经熟悉我这与从前不一样的冷淡与刻薄。

“你昨天在崔记门口骂了我一个晚上,这么讨厌我,看到我怎么不骂了。这么怂,不像你啊!”

他自顾地说,没看到季然已经拎着早饭在门口站着了。季然在西雅图时就对我这个前男友充满好奇,今天这一段大概可以满足他吃瓜的强烈欲望了。今天的瓜大概有毒,季然沉着脸拉开病房的门,“时先生说完就这边请吧!阿钟还需要休息!”

时奕走后,季然就放下他沉着的脸,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我昨天喝醉后是如何站在路边对着对面的面馆破口大骂,把恰巧在面馆里吃饭的时奕给骂得狗血喷头,然后上演了一出街头昏厥。末了,季然来了句,“女人你何必为难自己呀!”如果不是念在手里的白粥煮的刚刚好,我就把手里的粥丢他脸上了。

自从这个崽子被辛辛苦苦追的姑娘嫌弃他放荡不羁后,他就愈发放飞自我了,胡子也不刮衣服穿得也很随意。他从我嫌弃的眼神中读到了我的小心思,还故意的把衣服扯下肩膀,骚气地来了句,“小姐,你看我怎么样啊!特意洗干净等你哟!”我笑地发抖,抬头准备拿个纸巾,就看到门口一脸阴深的时奕,手里还拎着东西,大概是早餐。啪地丢在门口的桶里,怕我不知道他生气嘛!

因为红疹退的快,更因为公司还有工作要做,早上吃完早餐就出院了。季然在送我去公司的路上一直在叨,身体不好还去工作就是命太长不够造。虽然回国以后是借季然的东风做的空降兵,但也是想真正拥有一份相对安稳的工作。我大概是太累了,所以想过的安稳一点、努力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记得做完国际义工回国,北京已经快到夏天了,我在机场的星巴克里还是冷得发抖,季然对我说,勿晏回家了。我想我是不是终于可以回家了,我想有个自己的家了。

到公司以后,季然说借东风就让东风送我到底,他也是怕我在公司没有没有底气。可这底气让我在公司有点不胜寒,可能也是我工作职位和风格的原因,估计没有人喜欢到处挑刺的财务总监。

“年纪轻轻就做了这个职位、空降兵,和公司投资人啊,形影不离的,你这是怕误会不深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当时来这个公司上任时,看到那一堆陈年的烂账就知道明白季然为什么“好心”给我介绍工作了。

这公司是家族企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的确需要一个没有什么牵扯的人来大换血。不过有个野心勃勃的少主子和同这个少主子狼狈为奸的季然,少不得要鞍前马后、未雨绸缪,在公司的日子暂且还算好过。

到公司后助理就告诉我,前天公关部里有一批帐有点问题,估计要和那边核对一下。公关部负责和财务对接的是某个股东的女儿,我苦笑道,拿这做了手脚的帐是要逼着我杀鸡儆猴,还是想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胆吗?

我和助理都心知肚明这水深的账面就绝对不是公关部那个每天只会追星的富二代的手笔,多半是家里心思多的家长拿来试探我的。我直接打电话给r,r的同事也很有眼力见,半小时就帮我把劝退书拿到了公关部。当然再半个小时后我就接到汤远之的电话,大概会是些为他女儿开脱的话,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却还这样惺惺作态,我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好恶心。我向来不喜欢打太极拳,直接明了的拒绝汤远之日后行方便的好处后,就让助理帮我盯着准备翘班回家。

靳之江b过来给我递业内投资论坛的邀请函时,看到了准备翘班的我。

“回国工作8个月,翘班翘了有两个月,你是大概真的想坐实着关系户的名号。”

“我要只是会翘班的花瓶,你靳之江也容不下我吧。”,我不想和着资本家打机锋。

“今天让我替你敲了汤远之一棒,不谢我,来抓我翘班。靳老板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靳之江大概料不到我会把财务总结会上对付老油条的话套到他身上,不过回国工作以来替他做清道夫也该让他不好意思了。靳先生画风一转,婉婉叙来,大概就是要去追求真爱,让我替他去投资论坛替他和另外一帮资本家打机锋。当初回国签约时曾经口头约定他要尽量帮我推掉社交套路,现在还让套路我帮他去。我怕他口不择言说出单身狗看不得幸福这样的套路话,接了邀请函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回家后感觉有些空荡荡。房子是租的老洋房,年久失修,我回来前季然就差人打扫了一遍,大概是那个时候打扫的太干净,住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烟火气,这种特别的氛围倒是感觉特别适合此地无事宜静坐。我最近睡得不好,把空调温度调得极低,盖上厚被子,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只是还是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