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绝的时候决不心软,正如当年的自己,正如她的父亲,难怪她的父亲派她来。他终究是输了,从艾伯出生那天起仿佛已经注定。
一切欲.望与野心,尽在今天付之一炬……
天色灰蒙蒙的,沉重,郁闷,一如人类活在当下的心情。
女爵坐在走廊下,旁边摆着几只苹果,上边插着香烛。还有一个小香炉,里边插着几支檀香,家用版。如今兵荒马乱的,要找那种祭祀用的香不容易。
虽说她的青春期在国外度过,死去的队友们也是西方人居多。始终觉得,只有这种方式能缓解她心中的郁结。
一种悼念仪式而已,由于心情沉闷,她在另一边摆着茶几,一边喝茶一边回想过去种种。
从贝斯塔与威尔逊伯伯的脑海里得知,那里已经是最后一个实验室。但,不知谁说过,只要有人类的存在,诸如此类的实验断不会少。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对她而言,重要的是现在。
“你为什么不救他?他是你父亲的亲兄弟。”蓦然间,身后传来一声无奈与失望的质问。
女爵微微闭一下眼,他是她的现任,一位仍然保持善良与正直的西方男士。他支持她剿灭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室,却反对她抱着复仇的心思做这件事。
尤其是见死不救,对方还是她的至亲。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失望地转身离去。
他与她曾经是相爱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的理念产生分歧。渐渐地,令人舒适的恋爱成为一种束缚,缠得她透不过气来。
相信他也是,像今天这种场面已经不知凡几。分开,对两个人都是一种解脱。
风从屋檐下掠过,凉丝丝的。
女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凝望庭院的景色,回想自己这些年的过往。
外界传她有好几个男友,她懒得解释,实际上是有过几段感情。有华夏的,有西方的,皆因这样那样的理由告吹。
比如有人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弃医从武,有的不懂她为何待人处事如此的冷漠;有的希望她发挥女性独有的母爱对任何人进行救助,有的希望她停止杀戮……
她就不明白了,为啥找个谈得来,互相理解的伴侣就这么难呢?曾经有闺蜜说过,凡是父母恩爱的女孩子都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伴侣。
以前嗤之以鼻,如今仿若真理,着实讽刺。
“米兰达?”身后又是一个声音,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