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在燕国东南整建水师,听说已初见规模。主子您倒是怎么打算的啊,属下实在看不懂。”
齐悦然信已看完,收进信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天下这么大,我先走个遍。”
猴三儿讶然:“不会吧,您就没点什么心思,比如再占个什么地儿,拉起个队伍,属下还想着继续跟着您耀武扬威呢!”
齐悦然:“也是,悦霖那边暂时也无仗可打,你这是太闲了。要不然,你去跟他们走吧。”朝着旁边那桌大汉努努嘴。
猴三儿:“我晕船。”
齐悦然胳膊拄在桌上,思量起来:“我倒是不晕船。水匪,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一直充当木头人的十来个大汉,原本默默吃着饭,有几个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交汇。
一月后,霍连杰离开紧张操练中的东南水军,出现在西宋东部一座小城。
齐悦然早起开门,打着呵欠走下客栈的楼梯,一抬头,便看到风尘仆仆满面胡茬的霍连杰堵在楼梯下。
半个呵欠给憋了回去,齐悦然转身就要上楼。
霍连杰三步并做两步追上来:“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你死缠烂打!”
“行行行,你对,你什么的都对。齐将军,帮我个忙吧,我那里有点棘手。”
齐悦然冷笑:“还有你对付不了的,你不是能耐挺大吗!”
“兵将无经验,船只不可用,你叫我拿什么打?皇上面前我可是立过军令状,要么他们死要么我死。看在儿子面上帮我一把吧,你也不想他长大了找你要爹你指给他一个坟头吧?”霍连杰说完叹口气,加上这一身狼狈,倒也有那么点沧桑之态。
齐悦然思量片刻,问道:“那些水匪很难对付?”
霍连杰:“为祸边境数年,时常登岸烧杀抢掠,沿海渔村荒了十几个!官府一发现,人还没过去他们就跑了。”
齐悦然靠在墙上,似在犹豫。
霍连杰:“你我相争数次,各有胜负,何不拿此地一试?”
齐悦然一动,眼角瞥向他,怎么感到有股阴谋的味道?
霍连杰:“或者,你觉得我已经经营了数月,你怕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