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泰清仍然能听到川芎此时正在埋怨嘟囔,当下也是摇了摇头,其未曾娶妻,又恐一身的医术无人相授,早将川芎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怎奈何川芎心一直不在这医术馆内,薛泰清也是时常感到无奈。
此时,至街头跑了几个人,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跑在前头,手中环抱着一个孩童,孩童似沉睡一般,一动不动。后头跟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胖胖的孩童,除开前头的劲装男子,后头三人皆是气喘吁吁,却顾不上喘气。一路狂奔着就往薛泰清的医馆而来。
“薛医师!”劲装男子此时已然跑至医馆大门,正对着席坐在药柜前台的薛泰清喊道。
“柳教习?”薛泰清认出了来人,当即站起身来,迎向来人,来人正是柳青衫和路父路母、原莱。路尘在学堂内昏倒后柳青衫就抱着他与路父路母原莱狂奔至此。原本望见药坊街尽是门窗紧闭,心下已凉了半截,待跑至街尾发现薛泰清的医馆大门敞开,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薛泰清与路原镇的药术师王瀚海师同门师兄弟,皆是师从薛泰清的父亲。柳青衫在王瀚海的引荐下,见过薛泰清几次,对其自是相熟。
薛泰清望着柳青衫怀中的路尘立马站起身来。川芎在后堂听见响声也是出到前头,发现一皮肤粗黑,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手抱一个孩童,焦急的望着自己的师父薛泰清。
川芎瞧眼望去,那少年约莫比自己小上两三岁,此时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皱着眉头。嘴唇还渗着血。
“快,放置病床上。”薛泰清也是当即吩咐道。
柳青衫将路尘轻轻的放在医床上,而后对着薛泰清开口道:“这孩子刚刚突然晕倒,您快看看他正是怎么了。”
“是啊!医师,您快看看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随后赶到的路父路母也是焦急的说道。
“是啊,医师爷爷,你快看看小尘!”原莱亦是焦急的说道。
薛泰清赶忙用手翻起路尘的眼皮,而后又将手搭在了路尘的手脉之上。
“气息混乱,经脉乱窜,有些像是心气攻心。”薛泰清沉吟道。
“方才发生了何事”将放置在路尘左手的手调换到路尘的右手上,薛泰清又对着众人问道。
柳青衫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薛泰清听后亦是惊奇道:“莫不是被猛兽的样貌所吓倒,以至于心气攻心。”
当下也是对着身旁的川芎说道:“快快把我的术针拿来。”
“是!”川芎见得眼下此景,也是立马就去将师父术针拿来。
薛泰清和王瀚海师承一脉。一手针灸之术也是相当了得,当下也是边施针边对着柳青衫他们道:“这孩子先前是否受到过创伤?”观得路尘心口位置似乎暗有隐疾薛泰清也是开口问道。
“这孩子先前掉下过悬崖!”路尘的父亲路德民将先前路尘掉落悬崖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罢,薛泰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吟了片刻道:“许是先前落下的后遗症,将孩子放在我这几日,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咳...咳...”此时床上的路尘醒了过来。
“孩子!”路尘的母亲林雪上前又是留下了泪水,路尘接二连三的昏倒让林雪着实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