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者得永生、得救,不信我者下地狱。”苏幕遮轻声念道。“当年被传教时听到的一句话,料不到这儿也能听到。”
他扭头对迦难留道:“你应该去方外之地的。”
“哦?“迦难留不解的看着他。
“在方外之地的西面,那里的人适合听你的佛法。”苏幕遮调侃道。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府衙前,门口站着不少人,竹夫人,瞎了眼的弗神医正站在门口等他。
苏幕遮站定,向弗神医拱手,“神医一向可好?”
“你。”被人扶着的弗神医挥起拳头,被竹夫人握住了。
迦难留看着苏幕遮,“本来我以为你的性子随苏词,但现在看来不是。”
“哦。”苏幕遮抬眉看他,“为何?”
迦难留道:“苏词一身正气,我在他身旁亦被压制,我一生所见之人中,唯有佛尊堪与之相提并论。”
“但你,莫说一身正气,甚至有些……”迦难留一时词穷。
“贱。”竹夫人不知由何处想到了这个字。
他们进了府衙,酒菜正备,一时闲坐饮茶,苏幕遮忽道:“不若我们下盘棋吧。”
迦难留道:“江湖传闻,王爷在江边连赢白安礼三十七局棋,我就不找不自在了。”
“年光似鸟翩翩过,世事如棋局局新,佛爷莫非挑战的勇气也没有?”
“何况棋场如战场,佛爷难道不想看透我的棋路,以便日后在对垒时再胜我一次?”
弗神医在旁边听了简直肺都气炸了,苏幕遮这厮简直太嚣张了,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迦难留不改儒雅,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手谈一局,王爷请了。”
手下很快将棋枰,黑白子摆在桌案上,俩人分列左右,彬彬有礼,完全不似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叶秋荻若知苏幕遮在城中平静如此,或许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
在苏幕遮入城时,叶秋荻与漱玉共乘一骑刚翻过山丘,就见苏幕遮如蚁站在城门处,目光向这边看来。
叶秋荻眯着眼,见他挥挥手潇洒而去,不由得恨的牙痒痒。
白隼盘旋,落在漱玉胳膊上,上面的信终究是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