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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痛 好痛 我的脸好痛

村妇李彩萍拿干净的帕子,湿水给女子擦去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嘴里不断地小声说着:“姑娘,你可得挺住啊,还那么年轻。孩子他爹怎么还不回来…”李彩萍起身走出屋子,往大门外张望。然后,对着一个从远处走来的年轻男子招招手说道:“柯儿,你看到你爹没有。”原来是李彩萍的儿子李柯,他是个捕快,刚刚从衙门回来。李柯身材高挑,体格健壮,气宇轩昂,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鼻梁高而挺,俊朗非凡——他是李家村所有女子的梦中情郎。“娘,天气凉了,赶紧进屋去。”边说边扶着李彩萍进屋,进屋看到桌上有一块染着血迹的帕子,边急切的问李彩萍:“娘,你哪里受伤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李彩萍摆摆手说道:“不是我,是屋里面的姑娘,她伤的很重,留了好多血,你爹去找春喜了,不知道怎么还没回来,都去了那么久。”说完,李彩萍拉着儿子到里面屋子,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昏迷不醒。“彩萍,春喜来了!”李大雄拽着李春喜往里屋快步走,“柯儿,你回来了,厨房里有饭和菜,你先去吃一口,这里我们来。”李柯想问些什么,但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机,便点点头,往厨房走去。

“春喜,你看看这姑娘还有救嘛,她流了好多血,脸上有道血口子。”李彩萍焦急的说着女子的情况,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春喜坐在床边的椅子,号起了她的脉,然后凑近看了看女子脸上的伤口,那一道又大又深的血口子,看着十分骇人,伤口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右眼的眼角,差一点眼睛都保不住了,然后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说:

“萍姨,这姑娘气息微弱,脉微如丝,若有似无,欲绝非绝,嗯……”

李大雄听着这话着实着急,大声说道:“春喜,你就说能不能救,你看她那么可怜……”春喜抬手打断:“雄叔,你别急,救是能救,但是药材会比较贵,而且……”

李彩萍赶忙上去,蜡烛春喜的手:“而且什么?花钱没事,我和你雄叔还有点积蓄,只要能救这姑娘就成,还有,你刚刚说而且什么?”

春喜起身,拿起药箱,放在桌上,回头看着他们说:“而且她撞伤了头,很可能……很可能一直这么昏迷,即便醒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得痴痴呆呆,最要命的是,这姑娘脸上的伤口又深又大,伤口一直到眼角,哎~这张脸可算是毁了。”春喜顿了顿,接着说:“这样你们还救?”“救!”李彩萍和李大雄异口同声,“让我们撞见了,还能见死不救?你尽管开药,柯儿,柯儿……”李彩萍往从里屋往外走,边走边说:“柯儿,快拿银子给娘。”

李柯递过钱袋给李彩萍,“娘,你还是没变,这么爱管闲事。”

“这可不是闲事,是人命关天!”李彩萍拿着银子回到里屋,“春喜,你可得把她救活,不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萍姨,又不是我把她推下山崖,她要找也是找害他的人吧。”李春喜又好笑又好气的抓着药,一边打趣地说到:“你们先给她把药煎了,内服外敷,明日我到村外采买其他的药材。记得3个时辰喂一次药,6个时辰更换伤口上外敷的药贴,千万不能断,今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说完李春喜把药交到李彩萍手里,然后转身替女子处理伤口,敷上了秘制药贴。

“大雄,你赶紧去煎药,我在这跟春喜学怎么换药,快去快去。”李彩萍一边说,一边推着李大雄。“萍姨,这姑娘手里握着啥呀?”春喜拿起女子的手,试图掰开她的手指,掰了好几下,终于掰开了。“哟,这可是贵价货,鎏金锦盒。”李彩萍拿过锦盒,细细端详着说:“这锦盒估计对她很重要,不然她也不会死死攥着。不过,看这姑娘的打扮,非富即贵,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道发生了,会掉下山崖。”李春喜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看着女子的脸,叹了口气惋惜的说着:“哎~可惜了,这姑娘原本长得真是好看,像画上的仙女儿。哎~真是太可惜了。”李彩萍也叹了口气,握住女子的手,小声说着:“姑娘,你可得撑住啊,未来的路长着呢。”

送走了春喜,李大雄小心翼翼端着药走进屋子,不停地吹着手里的汤药,希望让汤药凉的快一点。李彩萍接过李大雄手里的药碗,接着吹药,边吹边说:“我刚刚给替她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看到她身上有个香囊,上面绣着王源雪三个字,咱们以后就不用姑娘长,姑娘短了,就叫她源雪吧。”说着往床边走去,扶起王源雪,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可能是伤的太重了,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李彩萍替她擦了擦嘴,拿着碗走出屋外,“大雄,你先去睡会儿,一会儿来换我,3个时辰喂一次药,6个时辰换伤口上外敷的药,咱们可得记得。”就在这时,李柯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件衣服,“娘,夜里凉,你把这件衣服披上。爹你去睡吧,一会儿我来替我娘,我年轻,少睡点没事。”李大雄拍拍儿子的肩膀,点点头,往自己屋里走去。李柯跟着李彩萍来到床边,看到王源雪毫无血色的脸,惨白如纸的嘴唇,看不到一丝丝生机,还有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问道:“娘,这姑娘是什么情况?”李彩萍坐在床边上的椅子上,看着王源雪淡淡的说:“白天我和你爹去隔壁村赶集,回来路上看到她倒在地上,上前一看发现她奄奄一息,应该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我和你爹发现她还有口气,就赶紧抬回家,让春喜给他医治。柯儿,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说是不是?”李柯点点头,喝了口水,拿起一本孙子兵法,看了起来。

烛火通明,到了后半夜,李柯撑着头,在桌边睡着了。“柯儿,柯儿,娘去屋里躺会儿。一会儿把她脸上的药拿下来,把桌上外敷的药,敷在伤口上,不过你手上轻点,别弄痛了她;内服的药在灶台上,一会儿凉了,你喂她喝了。”李彩萍刚想往屋外走,突然转身,“对了,她叫王源雪,要是源雪醒了你可得叫我。还有还有,我摸着她额头有些发烫,可能发烧了,你拿个冷水帕子放她额头上。还有……“李柯起身扶着李彩萍,笑着说道:“知道了,我会看着办,你快点去睡会儿,不然明天我去衙门,你们没力气照顾她就糟了。”李彩萍一听,赶紧回了房。

李柯回到屋里,拿起源雪脸上的敷着的药,看了一眼伤口,心里想到:没想到这血口子那么深,那么大……你可别让我爹娘失望,一定要好起来。转身从桌上拿起新的药,小心翼翼,轻轻地把药贴在源雪的伤口上,起身想去厨房把汤药端来给她喝。就在这时,一句若有似无的话钻进李柯的耳朵。“好痛,好痛,我的脸好痛……”李柯急忙转身,关切的看着源雪的脸,只见她脸上、脖子上浮出了密密的汗珠,李柯一看便知,脸上新换的药,弄痛了她的伤口,便立马拿起她额头的微微发热的帕子,浸没在凉水里,拧干帕子帮源雪把脸上的汗给擦了,刚想伸手去擦源雪脖子上的汗,突然想到男女有别,一只手僵在半空中,转身再把帕子浸在凉水里,拧干帕子,重新放回源雪的额头上,看着她慢慢舒展的眉头,终于放下心来,去厨房拿药。

天色渐亮,屋外鸟鸣不绝,李柯闭目养神,听着王源雪平和的呼吸声。突然,“渴~水~我要喝水……”一句声如细丝的嘟囔划破清晨的宁静。李柯起身,走出屋外,拿来一杯温水,扶起王源雪,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咳~咳~咳~咳……”王源雪还是被水呛到,不停的咳嗽,李柯替她顺着背,然后缓缓地把她放平在床上。听到她呼吸又转为平和,伸手摸了摸源雪的额头,烧还没有退,拿下帕子,放在水里浸湿,再把帕子拧干,重新放回她的额头。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她苍白的脸,出了神……“柯儿,你快去洗把脸,你爹在煮粥,你吃了赶紧去衙门。”李彩萍风风火火的走到李柯面前,这才把李柯的思绪拉回来。“源雪怎么样了?醒了没?还发烧吗?”李彩萍拿下源雪额头上的帕子,用手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哎呦~这怎么还有那么烫,等春喜来了我得问问他。”李柯接过李彩萍手上的帕子,放进水里拧干交到李彩萍手上,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子,一边说道:“娘,她昨晚迷迷糊糊醒了两次,一次是换了药伤口疼,一次是口干要喝水,你一会儿给她换身衣服,出了一晚上汗,估计里面都湿了。”说完,李柯脸色浮红走了出去。“对,对,对!我给她抹个身,换身衣服,这样她人也舒服点。柯儿你自己赶紧洗漱洗漱,别晚了哈。”李彩萍看着王源雪脸上的伤,眼睛一阵酸涩,着实心疼,背过身擦了擦眼泪。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源雪,我给你烧点热水抹抹身子,换身干净衣服,今天天气可好了,你赶紧好起来啊。”说罢一阵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