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鸡毛蒜皮都不放过呀”秦五哼了一声。
“不要忘了,各个所每个月都要报战果到我这儿。”
“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那天被袭击,似乎不仅仅是麻匪所为。”
秦五一头靠在沙发上,胡啦着头发“我也觉得奇怪。以前剿匪的时候和麻匪交火过,一半的莫辛纳干,一半的火铳子,还有弓弩。可那次袭击清一色的步枪,还有美式的汤姆生,连发火力跟炒豆子似的,打起来毫不节省,还好我蹿得快,再往前五十米,我们这几个都得成筛子。我还以为麻匪得了赤俄或者日本子的支持,鸟枪换炮了呢。”
古槐安继续提醒到“劫道的最会过日子,哪能不由分说就削,而且一开火就打光了储备,如果忙活一通就抢几块大洋,那不亏大了。”
“说,那穿警服的小子是谁?”秦五赶忙问“是不是咱们局的?”
古槐安摇摇头“我只能做到这里,别忘了,我是个码字儿的,我从材料看世界。”
“我查吧!”秦五恨恨地说“敢偷袭老子,老子弄死他。”
“那人会不会是王修?”古槐安喝了一口茶“哎,茶水有点凉了。”
秦五忙起身给古槐安拿暖水壶“不会吧,他当时应该在审案子啊”边倒水边问“这小子能有本事搓起几十人对付我?”
“那只能说明这个王修更可怕!”
“你还是没经验,你找麻昌辨认一下不就得了嘛?”秦五掏出烟来点着,抽了两口,一个大烟圈不礼貌地在古槐安的脸前炸开。
“他抽了那么多大烟炮,辨认的结果能可信么?”古槐安倒是谨慎。
“可不可信先认认嘛。”说到这里,秦五也来了劲,拎着皮带站起身“走,去北区派出所。”
半个小时后,北区派出所地牢。
俩人蹲在混杂着屎尿臭气的地牢里,面前是一个躺在干草堆上的瘦子,脸色蜡黄,眼圈焦黑,朝着两个警察频频点头。
“麻昌,认个人儿,认好了放了你。”夹着公文包的古槐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