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见到俩个浑身是伤的人也是一愣,同时愣神的还有韩继宗。
时间刻仿佛瞬间凝固,王修反应快,一把抓住韩继宗的手腕,提示道“韩中南先生,老友相逢了哦。”说完掐了一下胳膊,韩继宗的名头太大,不可以直接用其姓名。‘韩中南’是王修临时为韩继宗取的化名。
管家咳嗽了一声,陶然忽然恢复到戏精状态,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韩继宗面前,双手托着他的胳膊一腔悲愤地说“韩先生啊,说好的家中面谈武汉的钢铁生意,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见面。”
韩继宗咕嘟着嘴,大半宿的时间没有遭受酷刑,反倒是嘴巴肿的更大了“啊,啊,啊....”
王修对长官们汇报说“经过问询,目前可以证明,商人韩中南先生和随从是武汉钢铁商人,二人因土匪打劫,钱财被洗劫大部,逃脱后又遭遇土匪追击,抵达大房镇后,被我卡点查获。身上衣服、行头、所携证件,是逃亡路上向贩皮子的老客购买的。”
林志斐还想替陆家一找回面子,便绕着苞米地狙击的事情说事儿,他说:“听说韩先生还带了一名枪法凌厉的保镖?可否一见啊?”
小猴子故意操着湖南话开了腔:“你们脑壳拌打咯!那是追杀我们的土匪咯。我俩带金银票到大房镇来找陶公,路不熟走错了咧,遇到土匪,劫财还要杀人,好在趁着他们撒尿的工夫,我们钻苞谷地跑咯。土匪让我们知道了相貌,怎么也不肯放过,一路追杀过来嘛。我们跑啊跑啊,见着两个换皮子的崽牙子,用藏在孩儿(鞋)底的保命钱儿跟他们换了装扮,可又被土匪认出来撵上了嘛。好不容易找到了警察哨卡。老天,俩你妈妈别(骂人话)!倒是被哈星(蠢)的憨警察给抓咯,土匪来杀的是偶们,不是你们,是误杀了嘛。”
王修点点头“经查证件是假冒的,当然,这种事件在老客中很普遍。”
林志斐问韩继宗:“你那警卫有夺武器、枪杀王修的行为,你怎么解释?”
没等韩继宗解释,小猴子又抢话头“老子恨死你们警察咯,一路上层层扒皮,不给钱就不让过,老子以为那王警官也是个扒皮货,逃的又着急,就发火了嘛。”
陶然面露不愠:“陆局长,这是你局内部的事情,我看要好好整治一下。这是警民矛盾啊,不是小事情。”
“自然,自然。”本来是小猴子的错,一竿子打回来变成了自己的不是,而且上升到警民矛盾的层面,陆家一有种吃苍蝇的感觉。
“还有那个秦五!逼良为娼,逼猪认熊,那个大烙铁,那个大棒子,带倒刺儿的,一棍子下去拽掉一大块肉。”小猴子边说边哭“还拿臭鞋熏我”
陆家一一拍桌子,对着刘大光骂道“这么明显的冤案,怎么弄成这样?”
刘大光没接炸弹,以沉默应对。
“你们那几个弟兄...求功心切,上来就...屈打...成招,好在有王修先生。”韩继宗关键时候他又能说话了,他大着舌头含糊地说着“明察秋毫,坚持正义。”
“混账东西!”刘大光找准了时机才开口,骂道“平日里暴躁成性,我和局长多次劝过他,他不听,好了吧,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