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放过去!”
当天晚上,米瑞回到家里琢磨米楠相亲结婚这件事,越想越不对劲。最终一拍脑袋,赶紧拉着自己的父亲召开紧急会议,一开口就蹦出了上面这句话。
“什么不行啊?”
“就是米楠相亲这件事儿啊!我们必须阻止她!”
米大伯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自己儿子的思路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干什么要去阻止啊?”
“爸,你怎么还不明白啊!米楠这次相亲就是冲着结婚去的,这一结婚,三伯总得给嫁妆吧?爸,你知道的,三伯最好面子。他要嫁女儿,这嫁妆铁定得两万往上走!这两万块钱一出去,咱们就损失惨重了啊!”
米大伯觉得越听越糊涂:“你三伯出嫁妆,能损失我们家什么啊?”
“爸,三伯是不是答应过给钱帮我和米福盖房子?这得不得花钱?”
“你三伯不是已经把钱给你们了吗?咱们家的新房子都快要盖完了啊。”
“这房子光盖完就可以了吗?一个毛坯房,那能住人吗?”米瑞板着手指给米大伯一项一项地算,“这房子盖完了,还得安水电、涂墙、买家电……这一样一样的,算下来至少要五千块!装修好了房子,我就要跟我女朋友求婚。求婚就得买戒指、给彩礼,这算下来至少要一万块!
三伯要是把存款都给米楠做嫁妆了,那我们的装修费、求婚费怎么办?”
一想到那么多那么多的钱都要跟着米楠一起飞走了,米瑞就心如刀绞!
经这么一点拨,米大伯也恍然大悟:“对啊!你三伯还说过,以后他死了,他的遗产都留给你和米福。他现在给米楠准备那么多的嫁妆,那不就是拿着你和米福的钱补贴米楠吗?”
米大伯俨然已经把米父的钱都看作了自己的钱。想到自己的钱要硬生生地分出那么一部分给米楠,米大伯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好痛!
心好痛啊!
米大伯叼了根烟在嘴里,没有点燃,就是想用香烟的味道来平静一下情绪。“儿子,你说得对,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的钱跑掉!咱们必须得阻止这件事!可是,米楠毕竟是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咱们能阻止这一次,还能阻止她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