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盛八年除夕,长公主府。
大殿之上到处是暖融融的烛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神色,好像对明日充满期待,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玉烟染带头举杯后,大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颇为开怀,宴席上的气氛和轻松活络,她看着开心,不免多喝了两杯。
自酿的果酒装在琉璃盏中,颜色通透澄净,玉烟染眨着亮晶晶的水眸盯着看,神色介于天真与妩媚之间,着实诱人,像是酸甜味的梅子,勾人遐思。
萧玄泽光是看着她,就多喝了几杯,酒不醉人人醉人呐!
“光喝酒多没趣儿,咱们来玩行酒令吧!”她放下酒盏笑道。
陶砾和百里渔立刻举手附和。
岳琮也一脸期待,百里渔想玩,白弋便没拒绝,周恒衷自然不会驳玉烟染的话,翁誉一向圆滑,更不会推辞,于是最后,她看向萧玄泽,以目光询问他的意思。
这显然是很高看他的表示,萧玄泽心中明白,可又忍不住想原本他们之间才应该是最亲密的,她这举动,反而把他当成正经客人,如此一来他又有点吃味,一时间,心中已经从甜蜜到发酸体尝了个遍。
他点头后,玉烟染的情绪立刻飞扬起来,望望众人,问:“得需要个令官才是,有没有人自告奋勇?”
一向安静的岳琮忽然举手了。
“甚好甚好,”玉烟染抚掌笑道:“那就让令官来决定咱们挑什么令吧。”
百里渔搓着手紧张道:“琮哥哥可要挑些简单的令,太难的我,我现在还做不出来.....”他虽然经常跟着玉烟染看书,但中原文化精深,许多诗词歌赋的平仄规律他还无法掌握。
岳琮朝他安抚地浅笑,从身后小厮那接过纸笔,想了一想,刷刷写道:“一物双说令。”
“这是......什么意思?”百里渔问白弋。
翁誉笑道:“取一样物件,用两句描述,但这两句必须同音而义异,是不是这样?”
岳琮点点头,又写:“你举个例子吧。”
翁誉也没推辞,思索片刻便道:“比如:风中残烛,流半边,留半边。流与留,同音反义。”
岳琮朝他竖起通过的手势,百里渔怔怔道:“好难哦,誉哥哥好厉害。”
周恒衷柔声道:“殿下花点时间想想,定能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