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有很多事情如果不去做，未来总会想起，想起以后也许要后悔，我计算过，我的选择不会后悔。”

吴畏想了好一会儿：“三族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情。”

吴畏：“没错，是我的事情。”想了好一会儿：“如果你是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我不是你。”

“我是说如果，你还是你，如果处在我这样的位置上，你会怎样选择？”

“错了，全错了，如果我是我，我处在你现在的位置上，你说我会怎么办？”

“我在问你。”

黑娃活动一下身体：“我现在，只当自己是一个没有生育功能的男人。”言下之意是人。

吴畏想了好一会儿：“以后呢？”

“以后？”黑娃问话：“你知道以后会怎样？”

不等吴畏接话，黑娃又说：“我觉得我比你更像一个人。”

吴畏沉默好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听之任之？”

黑娃点头：“我曾经是智能程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那段日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如果我真的活了以后的日子……也许想过吧？后来我真的活了，依旧一个人，在我的世界中……好像游戏一样设置了一个世界，我在那个世界里面是一个比你还差很多的普通人，我很认真的、努力的去生活，只是……终究是我设定的游戏。”

吴畏点头：“你说过。”

“在我的游戏世界里，就好像和你幻想中的世界一样，我是唯一、我是主角，我想了很多种生活，都是以我为中心……其实并不好，这样的游戏玩了几次之后就不想玩了。”黑娃看着吴畏：“我认真建议，你不要想太多，当自己是普通人，把肩头所有一切都放下，世界毁灭又如何，又不是你做的。”

吴畏皱眉：“不对。”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宇宙出现不用问你，你的出生不用问你，遇到危险也没有人问你，你只是自己，不过是你自己而已，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

“不对，你说的不对，每个人确实只有自己，可是……”

“试一下。”黑娃说：“我是机器人，你是人，为什么你的生活没有我精彩？”

吴畏愣住。

“换个名字，换个身份，简单活一次。”黑娃说：“就算是超人、就算是蝙蝠侠，在这个俗世中也有另一个身份，你……累么？”

吴畏认真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呢？”

“没有然后。”黑娃看看时间：“我要去忙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