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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内瑟菲尔德舞会

当她们一家到舞会时,受到了热情接待,吉英一到就被宾利先生邀请到舞池跳舞了,而伊丽莎白到处左瞧右看,都找不到威克姆先生,这才怀疑他没有来,她猜测宾利先生在邀请军官时,为了讨好达西先生而故意漏掉了威克姆先生,想到过去他们之间那些事情,她难免担心,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她今晚一定会遇见他,所以来之前,她打扮得格外精心,兴高采烈的想要彻底征服威克姆那颗尚未完全归顺的心,可是当莉迪亚追问她的朋友丹尼先生时,他告诉她们,威克姆先生头天去伦敦了,还没有回来,同时意味深长的说,他可能是有意避开这里的某位先生。

伊利莎白当即觉得十分扫兴,对达西也更加反感,所以,当达西先生对她问安时,她都爱理不理的,甚至迁怒到了宾利先生,但她向来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过了一会儿,她就跟夏绿蒂谈起柯林斯先生的种种怪癖,并且还特意将他指出来给她看,在她总算和柯林斯跳完两场舞后,她感觉自己如获大赦,这两场舞真是让她受够了罪,丢尽了脸面,因为柯林斯先生笨手笨脚还装模作样,常常出错步子,又一本正经的给别人道歉,真是让她非常尴尬,然后她接受了一位军官的邀舞,在跳舞的时候,他们谈到了威克姆先生,在知道在军队里大家都非常喜欢他以后,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然后她到了夏绿蒂和玛丽身边,又将威克姆和达西先生的事情告诉了夏绿蒂,玛丽并不赞成她将这种没有求证过的事情讲出去,正想阻止,达西先生却走到了她们身边,这让三位姑娘都有点尴尬起来,玛丽心里也被吓了一跳,以至于思想没有赶上行动,在达西邀请她跳舞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拒绝而是点头了,伊丽莎白和夏绿蒂也有点心虚,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反应过来,玛丽居然接受了一位绅士的邀舞,这让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坐到了一边聊起了玛丽和达西先生。

达西牵起玛丽的手,这是玛丽第一次在大众面前跳舞,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特别是班纳特先生和太太,班纳特太太甚至惊奇的大叫了一声:“哦,那是我亲爱的玛丽,她居然接受了一位先生的邀舞,天啊!这真是太神奇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舞会跳舞。”她声音很大,以至于很多人都注意到这边,玛丽有些尴尬的对着达西笑笑,达西也听到了班纳特太太的话,心里头一次不反感班纳特那有些尖利夸张的声音,心底暗暗欢喜,自己居然有幸成为第一位邀请到玛丽小姐跳舞的人。

玛丽因为第一次在舞会跳舞,平时在家里鲜少练习,她学舞蹈全凭她的好记忆,毕竟修真者,见过一次,就记得了,但这时,她才发现,记忆和用自己身体去执行是两码事,就如一本武功秘籍,虽然可以记住他的每一个动作,但如果不能亲身去常常练习,你便永远只记住的是那一个个生硬的动作,而不是一套完整的武功。这点发现,让她有点紧张起来,然后她发现了站在旁边的吉英,这让她心底暗暗舒了口气,所以,跳了一会儿以后,达西发现了,她的舞伴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都放在了她的姐姐身上,想到她第一次在舞会上跳舞,估计是怕自己跳错,他心里暗暗想笑,觉得这样的玛丽与她平时的清冷淡然不太一样,反而是有点可爱。

达西想让她不那么紧张,而是享受这段跳舞的时光,于是开始找一些话题与她聊起天来,他问玛丽道,她家几个姐妹是不是经常散步到梅里顿。玛丽想了想说道:“两个小妹妹喜欢去姨妈家玩,吉英和伊丽莎白去的不是很多,大概一周二三次。”然后她想到了伊丽莎白和对威克姆的好感,想了想便提了提上次吉英她们在镇上遇到了一位新朋友,叫乔治.威克姆。这话立即产生了效果,达西先生脸上蒙上了一层轻蔑的阴影,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威克姆先生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谁见了都愿意与他交朋友,至于他能否长期保存这份友谊,那就说不准了。”

感觉到达西先生对威克姆的不喜,玛丽本想不再问下去,可是想到伊丽莎白对威克姆的喜欢,只能抿了抿嘴,继续问道:“我们在认识威克姆先生第二天的舞会上,听到了一些关于威克姆先生的不幸遭遇,本该给他的牧师职位最终却被你给了别人,请你见谅对于这件事我不得不问一下原因,因为我们姐妹几人为此非常纠结,甚至产生了不太友好的争论。”

达西听了她的问题有些吃惊,看那表情,即感到意外,又觉得丢了脸面,过了好久,他们一只舞跳完了,他邀请玛丽继续跳了第二支舞,玛丽因为想知道答案,便答应了他的邀舞,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他说了我一些什么坏话,但对于我下面列举的事实,我可以找到不止一个证人,威克姆先生的父亲是位值得敬重的人,多年来经管着彭伯里的所有产业,他办事尽心竭力,十分称职,自然而然使我父亲觉得不能亏待他,我父亲是他的教父,对他也格外疼爱,出钱供他上学,而且一直上到剑桥大学,给了他非常重要的扶持,只因为他父亲的钱被他母亲挥霍得所剩无几,不可能供他接受上等教育,乔治.威克姆先生总是表现得彬彬有礼,我父亲很喜欢和他交往,不仅如此,对他也极其信任,更希望他以后献身教会,想让他当牧师,至于我自己,早在好多年以前,我就把他看透了,他心术不正,恶习累累,放荡不羁,却非常善于隐蔽,没有让对他最好的人看出来,他与我年纪相仿,对我没有防范,很多时候让我有机会看到了他的为人究竟如何,而我的父亲却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的父亲在五年前去世了,他至终都对威克姆先生十分宠爱,甚至在遗嘱里特别叮嘱我,要对他全力相助,让他能够当上牧师,另外还给了他一千镑的遗产,我父亲过世不久,他父亲也去世了,又过了不到半年的时候,他写信给我说,他再三考虑决定不要神职,由于不能当牧师,他提出多给他一笔钱作为补偿,并希望我不要认为这个要求不合理,他还说,他有意学法律,我一定知道靠1000镑钱的利息学法律还远远不够,我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我知道他不适合当牧师,因此这件事很快获得解决,他不再要求我帮他当牧师,我给了他3000镑,这一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来已经到此为止了,我实在不喜欢他,所以,不再邀请他到彭伯里,在伦敦也不再跟他往来,我想他住在伦敦,但学习法律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整天过着游手好闲,放荡不羁的生活,如此三年以后,原找算让他接任的牧师一死,我突然收到他写给我的信,要我举荐他进牧师府,他说他的境况窘迫至极,现在铁了心要当牧师,他相信我一定会举荐他,因为他看准我没有别人可以补缺,再说父命难违,但我没有答应他这个要求,以后他再提起我也没有答应,你不会因此而责怪我吧!”说完他看了眼玛丽,在看到她点头后他接着说道:“他的境况越窘迫,对我的怨恨就越深,他直接骂过我,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会有多难听可想而知,这件事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了,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我不愿意提起的事情,我想那是威克姆先生对我的报复,而且这个报复差一点就成功了,对于那件事我不会再多说什么,因为牵扯到了我不想牵扯进来的人,希望你谅解。”达西先生说完便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而玛丽却坐在了旁边慢慢消化了一下刚刚听到的消息。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去找伊丽莎白,想将这件事告诉他,相对于伊丽莎白的转诉和自己亲耳听到的达西先生的解释,她更相信达西先生,因为修真者五官灵敏,而她又一直以非常近的距离观注着达西先生的表情变化,若是撒谎,很容易被她看出来。但达西先生表情虽然不知什么原因有些故作镇定,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但他确实完全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当她走到伊丽莎白那里时,她和吉英正在聊这件事情,伊丽莎白很气愤的说道了宾利小姐刚刚是如何讽刺挖苦乔治.威克姆先生的身份,说他只是彭伯里管家的儿子,曾以极其卑鄙的手段对待过达西先生,还说她是出于一片好意提醒她,让她多想想,并且不能指望以威克姆先生那样的出生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待她气顺了一些后,她又问了吉英宾利先生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得到宾利先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但他可以担保他朋友的品行端正,为人诚实坦率,光明磊落。而且他相信达西先生并没有亏待威克姆先生,甚至是宽厚有余,而且他相信那个牧师职位传给威克姆也是有条件的,他和宾利小姐观点一致,威克姆先生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并不值得深交。

“他以前并不认识威克姆先生吗?”伊丽莎白问道。

“不认识,第一次见面就是我们那次在梅里顿的时候。”

“这么说来,他的话也是从达西先生那里听来的,”伊丽莎白不屑的说道:“我完全明白了,我一点也不怀疑宾利先生的诚实,但是对不起,单纯推断性的话我无法信服,宾利先生为朋友做的辩护也许很有力,但他即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某些情节,只凭达西先生的一面之词,那我不妨还是坚持我原来对那两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