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雷德大叔，刚刚只是跟明娜小姐姐开个玩笑，让她见识一下成年人的肮脏世界，对她也有好处不是。”古昭眼睛使劲上抬，希望雷德大叔能看到他诚挚的双眼。奈何雷德海拔太高，以古昭趴在地上的姿势，只能瞄到他的腰。

古昭十分从心。

没办法，刚刚雷德大叔的那一拳，要不是有天魔金身撑着，满口的牙齿都要飞了。尽管如此，现在牙齿还松动着呢。

“成年人的肮脏世界，就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的小家伙。”雷德不屑笑道。

“我已经十九岁了。”

“我说你没长齐，你就是没长齐。”一把掐住古昭后颈，提起来，“要不是看你刚刚表情虽然猥琐，眼中却是清明，刚刚那一拳，劳资就轰爆你的头。”

古昭享受了一下之前黄少安的待遇，被抓着脖子拖着走。

“还有你，你也得给我个交代。”雷德瞪了一眼明娜。

这位小姐姐自雷德出现后，就缩着脖子，移到雷德视线的死角，努力缩小存在感。

然而，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过。

“跟上来。”

明娜小姐姐迈着小碎步，紧紧跟着雷德。虽然平时雷德被她随意挖苦，但一旦雷德真的生气，她还是会心生怯意。

打开灯，一楼的酒吧再次灯火通明，只是不复几小时之前的热闹喧哗，现场一片沉凝。

“先说说你吧，小子。哪学来的食人魔功，还有你的心中，怎么会有这么盛的杀机。杀心旺盛成这样，竟然还没疯，你小子，还真是个怪物啊！”雷德啧啧称奇。

这个稚嫩的学生仔，看着没什么经验，没想到杀气如此强盛，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什么血腥味。雷德见过真正杀人盈野的杀人魔王，除了如渊似海的杀气，还会有一股浓郁作呕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不是嗅觉上闻到的气味，而是气机带来的感应。

这种血腥味，只有真正屠杀过生灵，才会有。古昭虽然砍死过无数‘自己’，但看的都是自己的心魔。杀气虽盛，手上沾染的血腥却没有几个。

由于修炼魔心渡，他不仅身上没有那种血腥味，还能在旺盛的杀机下，保持内心的清明，控制自己的杀机。

这也是雷德大叔不对他下死手的原因。面对明娜，古昭只是放飞自我，但并没有杀黑衣人时的强烈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