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池子的另一边果真有一只鱼儿单独在那边儿游着,全然不在意这边儿有鱼食。
“你莫当真是不怕饿着,还是你生性如此?”,仰天笑了笑,“我也是老了,糊涂了,竟与一只听不懂人话的鱼儿絮叨。”
“叔父,您不愿老,便是永不会老。”展袭从边上走来,“您身子未好,怎又跑出来受寒?”
“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日头可大着呢,莫要浪费这好日头。”顺手又抛出一颗鱼食,“只是那皇帝怕是不能如偿所愿了。”
“我这些天去查探,得知棠梨山庄丢失的那神知草原是被隐谷派的人取去了。”
“哦?那可真是有点儿意思,现如今,隐谷派也想来掺合此事了?”
“隐谷派以医药著称,要掺和进来,我们恐怕……”
“你何不想想,他们有可能不是为了此事?怕是他们的千金有所求罢。”
展袭扶着展一明站起身来,“叔父此意甚是有理。”
进入房内,云袖解下那蒙面的纱罩,梁上女子也是第一次见她真容,小巧的脸蛋和那完美的五官似有一股出尘之气,颜如舜华,身姿婀娜,莫说是男子,就连她一女子看了都有些动心,果真担得起这悦来楼头牌的称号。
“姑娘,何不下来谈一谈?待在上面不累吗?”
姑娘?我吗?我被发现了?黑衣女子环顾四周,没其他人。遂一跃而下。
将剑对准云袖的玉颈,一手钳住她双肩,“说!你爹给你的东西在哪儿?”
云袖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淡定自若地说道:“陆姑娘,既是姑娘家,就应该温顺点。”
黑衣女子摘下口罩和头套,“你如何认出我来了。”
“陆姑娘一双眼看的好生通透伶俐,叫我如何不能识得”
“等等,有人!”陆欢一把拉起云袖,却是往四处望了望,无处可躲。
云袖跑到床前,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刚好有一暗道可藏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