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见着陆欢边上有一把长剑,且小小年纪,气势倒是不弱,瞧着那相貌,应该也是南安朝之人,既然同为一国人,自然是好说话的。于是干脆是对着陆欢求饶。
而那灵蓉,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看面相也是个大漠人,几人都不敢再惹她,不单单是因着她那句话,而是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习武之人有的浓烈杀气。
这杀气,他们身为张家后入,自然是感受的到,张家算是除开展家之外的第一武门世家,现如今,展家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突然没落。他们张家独占鳌头,在经商在一方面也开拓出了一番天地。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惹些人为好。
灵蓉见此,不满地撇了撇嘴,“既然陆欢姐姐不怪你们,你们滚远点就是了。”
几人连忙连滚带爬出门去。众人见没好戏看了,也都不欢而散。
这几日,灵蓉一路跟着陆欢。陆欢也不搭理她。
倒是跟在灵蓉身旁的那名为铭日的小厮,时常来找陆欢搭话。说来还不就是来当他家主子的说客?
不过那铭日也是笨的很,除了端茶送水,也不会什么,就算是来搭话,尽是说了一些顶无聊的东西。这会儿,铭日又来了陆欢这边儿,陆欢不由得扶额:灵蓉那丫头不会就是让他来烦死我的吧?这家伙整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简直不要太困!
“陆欢姐姐,你听说了没,我们大漠这些时日可是在犯瘟疫,死了好多人呢!”
“嗯。”陆欢吹了吹茶
“听说要治这瘟疫,必须得取那阙山上的雪羽入药。可那雪羽,可难取了,内劲好的人,还不一定能取得到,定是要那轻功绝顶之人才有机会。听闻陆姑娘师从亦邪老人……”
陆欢心里暗道:今日这呆子怎的开窍了?转弯抹角地来劝人?诶,这大漠的百姓也是可怜,要不,我有时间就去帮帮他们?
铭日见陆欢脸上有些许担忧之色,隐约觉得这事能成了,却不想,陆欢仍是淡淡地来了一句嗯,就不再说话。
陆欢铭记亦邪老人的教诲:不可害苍生,亦莫让苍生害己。
就如许多年前她差点掉下悬崖,竟是为了救一只素不相识的鸟儿,也正因此,她挨了师父一顿骂。
若是自己去做的事会伤害到自己,师父便不会再允许。长此以往,陆欢便养成了做事不强求的这性子。说是欢脱,那也真是,但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则是淡漠的那一面——她没有那么多闲心去顾及他人,只要是自己想,便不会顾着那么多的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