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大漠拥有独特的冷意,这片看似毫无生机的土地上,许多顽强而微小的生物在生存生长着。
马蹄声回荡在这空灵寂静的空间里,两个面貌清秀的年轻男子骑马而来。
原是那慕容长风与换了装的陆欢已经来到了大漠深处。
卷轴上标注的地方就是位于大漠腹地的风城,此处常年有沙尘暴,出入十分凶险,人迹罕至。
“沧海游一生,众生如一粟?”破旧的土城门两旁镌刻两列大字。
城内景象倒看不真切,只因风沙一直在流动漂浮。
二人进入被风沙裹携的城内,眼前景象与外面大相径庭,有一大片孤立的绿州横在城中,绿洲烟雾缭绕,好似冒着热气。
“站住,此处不可进!”,不知从何处冒出一童子,满脸笑意,伸手去挡住二人。
陆欢顿时觉得这笑似乎在哪见过,不过实在不太熟悉,以至于她想不起来。
慕容长风缓缓说道:“我想去,便去,这天下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不成?”
那童子听了这话,很是气愤,便道:“小子,不要不知轻重!”,轻哼一声,不再阻拦,消失在沙漠中。
只是一瞬,这里的景象便变了。方才那雾气散去,一和尚手持破碗若踏云而来,“两位施主,何事叨扰?”,且与贫僧说道说道。
陆欢此时难得的恭敬,怕惹毛了那架子大的华清,“请问大师,华清道人可在此处?可否让吾辈见他一见?”
“施主眼所及处,便皆是他,如何有见他一见这番说法?”
两人皆摸不着头脑,陆欢心里暗道:果然现在的高人都这样!
见二人都不言语,那和尚看向慕容长风,“施主,你对众生有何看法?”
“如华清所说,众生如一粟。”
“这位姑娘你认为呢?”和尚转向陆欢。
陆欢脱口而出:“人嘛,自然是好玩得紧!”
和尚道:“果然,你与她真是一脉相承。”,说话间,和尚的面容已渐渐变换,最后,展现出一个年轻武士的样子。
“前辈,可否教我功夫?”陆欢认出他就是那日给她送卷轴的人。
“且随我来。”华清道人微微一笑。
慕容长风跟上前。华清转过身,“你不必去。”,语气淡淡的,仍可听出一丝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