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往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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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向姀透过大镜子——也就是泠月镜，看见诏以独自一个人坐在西崖那块崖边的石头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时候，向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怎么又去了西崖。

这次决定带诏以去清玉墟，也不是没有考虑好而胡乱决定的。既然他要在漪山待着，总不能整天一个人闷着。

她也问过岫青，然而岫青对诏以的印象和看法也是觉得他过于独立、沉默、不近人情。

诏以不会武功没有灵力，所以把他带出去历练一番也不错。就像南红说的，让他学着做自己的手下也不错。

于是大半夜的，向姀又偷偷地跳出窗口，跳去西崖。

向姀找到诏以的时候，他正一个人看着远处，像是在发呆。只不过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罢了，西崖的月亮总是那么亮，洒在他肩上的月光像是把他从黑暗中照亮。

“你怎么又跑来了？”向姀故作偶遇一般顺着诏以的旁边坐下。

诏以显然没想到向姀会来，所以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我……”诏以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要说什么，索性闭上了嘴，静静地等向姀开口。

“其实我…本仙君一直就想问了，你为什么总是直接叫我的大名。”向姀有点尴尬的随便找到个话题，“然而你就算叫岫青都会加上‘大人’的尊称。难道你就对本仙君那么放肆？”

诏以摸了摸鼻子，没有立马回复向姀，只是看向她的眼睛。诏以的眼睛一直是黑灰而空洞冷漠的，但或许是月光太过温柔，倒不显得此刻的他太过冷淡。

“想叫而已。”诏以摆正头，垂眸不再看向向姀。

向姀说过，和诏以说话真的很累，问来问去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回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咳咳，”向姀站起来，“总之带你去清玉墟，本仙君是希望你振作起来，漪山不留无用之人，你去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原来我只是个无用之人。”诏以自嘲道，嘴边留下了漠然的冷笑，看得向姀心里有点虚。

“我我…本仙君可没这样说。但是漪山的确不是你躲避你自个人生的地方。”

诏以撑起身子站起来，眼睛并没有直视向姀，但还是乖顺似的点了点头：“嗯。”

“你是不是不满刚的话？”向姀抿抿嘴，是不是自己说的太伤人心了。

“没有。”诏以回头就走，“您多心了。”

看看，还说没有不满？怎么了咱仙君说句实话而已！这副样子说话，还特意和本仙君强调了“您”，真的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看着诏以一步步离去的背影，向姀扯了一下无语的嘴角。

走到西崖的悬崖边，这里望下去仿佛深不见底，但周围都是好景色，怪不得外界的人都说漪山乃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