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为了楚牧的事奔波至此。
“孽障,还不快说?”南宫怀远见南宫楚河如此桀骜不驯的模样,怒气不止道。
面对南宫怀远的指责和谩骂,南宫楚河眼神淡然镇定的与南宫怀远对视,岿然不动的站立原地,却沉默不语。
事实上,南宫楚河十分善于言辞,无论在琉璃面前,还是在他人面前,但是每当到他的家人面前,他就好像一个得了失语症的哑巴。
被父亲冤枉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既然父亲选择怀疑自己,那他又何必去过多争执?顺着他的意思不好吗?孤傲坚持,让他无法向父亲低头,抑或解释丝毫。
或许他与南宫怀远的父子情分,自母亲死后就该消散于风中。眷恋只会留下伤痛与失望。
“还不肯说,非要我动家法吗?”
见南宫楚河依旧不服软,南宫怀远一双老辣的苍目犀利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凶狠道。
南宫楚河依旧沉默,好像无论南宫怀远再怎么折腾,于他而言都只是耳旁风罢了。
南宫怀远气急,唤来家丁,打算真的向南宫楚河施以家法。
吴氏站在一旁丝毫不加劝阻,大有再添一把火的意思。
南宫怀远的粗暴专横狠狠地打击了南宫楚河心里对父亲的期待。
皮肉疼痛对南宫楚河而言不及心上的伤丝毫。
南宫楚河甚至觉得唯有这些疼痛才能告诫他,不要对这个家怀有任何期待,否则付出的代价就不止这点皮肉之苦了。
板子一下一下的垂落,南宫楚河却始终没吱一声。家丁们都是受吴氏管制,所以对一直住在外面的南宫楚河更不会手下留情。这些板子都是实打实的。
若是母亲在的话,这些冰冷的板子是不会落到他身上的吧!南宫楚河想着。若是母亲在的话,至少有一个人肯站出来维护他的吧!他不至于一个人面对父亲的不解与惩罚。
他不哭不闹,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曾经用哭闹绝食都唤不醒一个父亲的良知。父亲还是让眼前这个女人坐上了母亲的位置。接下来是不是要楚牧取代自己?
可惜,他从未想过继承父亲的爵位。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毅然。
十几下的板子对平常的南宫楚河而言不在话下,但如今他中了风寒,这些板子无异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