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你在家乡的孩子,生下来后见过么?”
“见过。。。在她十个月的时候我才出来应的征。。。”
“多和我说说。”
“她。。。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我很想她和我的妻子。。。我不想说我要回去之类的话。。我怕我做不到。。。”
“你会回去的,没什么比战场结束得更快了,随便拿上点战功,去申请回家就行。”
“可。。。。”
“看。”御打断了想说什么的筛子,指着远处山丘后绕出来的大片火光朝身旁的一众老伙计说道。
不知有多少辛拉瑞兹人正打着火把从两座山丘后绕出来,起初只是冒了个头,不一会火把的光点就塞满了远处所有的位置,数以千计甚至万计的火把将黑夜照得光亮如昼。
“码的。。。”
“酒塞子”利尔是个沉默寡言的瘦高战士,一向不喜欢出声的他在看见几乎连着夜空的庞大辛拉瑞兹军队后也忍不住骂出了声。
“你觉得有多少?”波奉问御道。
“少说也有上万人。”御说着拿起了盾牌并将手中的火把熄灭了,黑夜中的火把简直就是弩箭和弓箭的活靶子。
他身旁的人也跟着御抬起了盾牌,按照辛拉瑞兹军队的风格,一阵试探性的盲射是少不了的。东部公国一向不缺少能工巧匠和大量木材以及金属矿石,主力军队里配备的十字弓足以射穿敌阵扰乱敌心。与公国军队长久作战的他们早就摸清了这一点,主动上前只会在半路就被射成筛子或是在黑暗中被石子绊死。
远处传来数声传令官的喊叫声,弓箭离开十字弓的可怖声响齐刷刷地响起,划过空气的破空声像是死神的脚步一样逼近着。
御一队九人将各自的盾牌相互搭在了一起,以便让盾牌能防护更大更周全的范围。随着剑雨落下,巨大而又密集的冲击力伴随着响声撞击在了铁盾上。顶住盾牌的压力极大,没一会儿他们身边便有人因没举稳盾牌而被射中,幸运的能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放嗓痛呼一番,引起最后的注意,运气不好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便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尸体被不断射来的弓箭打得乱跳。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辛拉瑞兹军队中发出了停止射箭的喊声,那快令人失去听力的密集响声才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的行军步伐声。
筛子想要放下盾牌时才发现他已经的右手臂酸麻难当,僵在了伸手举盾的动作无法移动。五条命和硬杂碎身上都被通过缝隙砸进来的弓箭射中了,好在经过盾牌的格挡撞击下弓箭已经失去了大半劲力,否则那插在五条命腰间的弓箭能击断他的脊梁立时取走他的所有性命。
体力视力都极佳的御早抛下了坑坑洼洼的盾牌,往越来越近的公国军阵中看了看转头警告道:“我看见了焰形长剑,小心别被近身,筛子,帮我们拿长枪,跟紧了。”
焰形长剑,一直有着波浪形状剑刃的双手重剑,挥舞起来慢且不灵活,但在军中却是兵阵的噩梦,无论焰形长剑使用者的力量大小,只要它们挥动起来就意味着伤亡。被焰形长剑近身的密集兵阵会发现,被这种血腥武器轻轻一抹也会导致巨大的伤口和极大的痛苦,甚至血肉皮肤乃至内脏都被挂在焰形剑弯扭的剑刃上无法脱身,最终失血而死。
御让筛子拿上长枪就是为了在前几排枪阵被冲开后能够随时切换武器,防止被焰形剑阵近身。
零散的枪阵已经摆好,包括御小队在内的一百多人做好了最先和敌人交锋的前阵准备。
“各位。”大舌头捏紧了手里的长枪说道:“咱们明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