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电梯里我就发现了。”望珊还在自顾自喃喃,“是不是你经常要抽烟啊,抽烟对肾不好你知不知道。”
于岿河失笑:“哪儿听来的,我可没告诉过你。”
“我就是知道。”任望珊皱眉,“你怎么那么烦。”
“好好好,我烦我最烦。”于岿河拨弄她耳垂,“你睡吧。”
望珊却睁开眼睛,强忍着睡意直起身,跪坐在沙发上,一手还撑着于岿河的肩。
她歪了歪脑袋。
“我说谎了。”
于岿河:“?”
“二零一四年四月二十七日。”
“……”
“我的初吻。在那个时候丢的。”
“……我知道。”
“那天也像今天一样,下着好大好大的雨啊。我没伞,就拿校服挡雨。于岿河他……他撑着伞来接我,然后——”望珊好像笑了一下,“就没有然后啦。”
于岿河看着任望珊那双雪亮同时又迷茫得像万年冰川融化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出了神。
她的样子太过迷人而令他忘记了此时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我说谎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任望珊嗔怪道,“你看我一分钟都不愿意。”
“我没有。”于岿河淡淡道。
“你有!”任望珊像是在赌气,把于岿河弄笑了;“好,我有。那我错了,你原谅一下我。”
他现在又高兴又悲哀。
如果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任望珊是清醒的该多好啊。
等明天她醒过来,两个人是不是又要形同陌路?
“不原谅。”任望珊道,“我刚刚已经把真心话补上了,那你也得把自己的那一份补上。”
于岿河无奈:“行。”
“那我看了啊。”
于岿河抬起漆黑的眼睛,周身气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任望珊感觉有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