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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修炼

蓝天万里无云,炎炎烈日似火炉烘烤,天海阁的男女弟子都在亭中乘凉,酷热难耐都无心练功,聚在一起小歇一会。

典小二比手画脚,兴奋的大喊道:“你们快看,那个废物在挑水。”

“帝月师尊不是收他为徒了吗?怎么变成打杂的了。”

史桂老气横秋的摸着下巴,胡乱揣测,反问道。

夏流一副看谁不爽就想踩一脚的淫邪嘴脸,竟说些损人不利己的话。

“你们不懂了吧!这是让他知难而退滚下山去”

陆歌从山涧水井挑着一担水,气喘吁吁,不时擦掉额头冒出的大粒汗珠,一路跌跌撞撞的上山。

帝月吩咐他先把山上几千人用度的水池挑满,才可以开始练功,可水池平常南北两阁几十人一起挑,也不见挑满过,总是够用就行。

如今让陆歌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挑,水池的水还是越来越少,因为他在挑人在用,除了正常的烧菜做饭洗衣打扫之外,有些三天洗一次澡,改成一天洗三次澡,有些吃完饭从不漱口,变成吃饭前后都漱口,六天之后,眼看水池就要见底。

帝月嘱咐过水池只要见底,就是陆歌离开之时,有谁敢帮他就一起离开。

“唉!师尊就是师尊,出手不见招,杀人不见血,就连叫人滚都这么含蓄。”姬玥抱着手斜靠在凉亭柱子边,唏嘘不已。

陆淑儿被闵熙拦着,在角落里躲着哭,几经辗转终于忍不住,擦掉眼泪冲到陆歌身边,伸手抢过他的担子,砸在地上哭诉道:“陆哥哥不要挑了,我们这就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陆歌伸出磨出血的手,擦掉陆淑儿眼角的泪,坚定的看着她说:“淑儿,你要相信陆哥哥,我这个人从来不轻言放弃,小时候饥寒交迫被人扔在荒野,豺狼近身没放弃,少年了病魔缠身被人百般嘲弄,寒气入体也没放弃,长大后惨遭杀戮被人四处围追,刀架脖子还是没放弃,我坚信不到最后一刻,天也不知道结果。”

陆淑儿看见陆歌手脚流血,万般心疼地说:“淑儿实在不忍心看到陆哥哥受苦了,我们什么都不管了走吧!”

“淑儿,你忘了你父亲的话了,仇人就在这里,我们走了怎么对得起陆家庄惨死的数百人,如此血海深仇,不报与禽兽何异。”

陆歌坚毅的抓住陆淑儿的手,让她千万不要忘记为什么要来天海阁,夙愿未了,怎么能不明不白的走。

陆淑儿悲痛交加,抽泣着离开陆歌,转身跑到无人的地方,仰天洒泪,立地起誓。

“陆哥哥,淑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终有一天,我不但要手刃仇人,还要守护在你身旁,不会让你再受到今天这样的伤害。”

夜冷风寒,寂静的山涧满是凄凉之景,陆歌劳累一日,独坐在湖边岩石上,望着波光凌凌的水面,心境如洗,倦意顿消。

月天照湖水,湖中映空月。

他悬在天水之间,上不去也下不去,脸上没有一丝惆怅,微闭眼陷入沉思冥想,挑了这七日的水,周身酸疼无可厚非,为何体内莫名多两股寒热气流,如洪水倒灌任督游走十二脉。

然后凝结关元,汇流气海,聚拢丹田,和合灵枢,之后冲击穴道,锻炼筋骨,增益精血,强健皮肉,并且随着身体运动越激烈,两道气流循环越快,受伤的部位恢复就越迅速。

他仔细回想应该是在傍晚时分,挑着水临近水池时体力已到极限,当时他想只差一哆嗦了,何必放下又担上,简直是浪费时间,多此一举,他心一横咬牙坚持,强忍使出最后一口气,绷劲发出最后一丝力,炼虚还气,聚元破丹,用十多年的垂死煎熬,在这一刻成就不世出的十阶武元之身。

一缕轻风,一拂梢树,一丛花草,一声蝉鸣,豁然打破凝神的陆歌,体内寒气冲击热气,热气旋转反冲寒气,两厢冲撞他的身体顿时又燥又冻,脸上一边流汗一边凝霜,身体一半滚烫一半冰冷,寒热交加,生不如死,山水以陆歌为中分开,一头湖水翻动,火气沸腾,一头山野冻结,冰气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