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倘若傅玄灵不原谅你的话,你又得同你的舍友争夺,那样……
如今……如今时间已所剩无几了,马上就是广州赛区的三十强决赛…我担心将来再也见不到你抚动琴键的身影了,我又得一个人继续走下去。前方,是我无法想象的漆黑,也许这场梦就该终结在那段山路上!”小白情真意切。
秦羡鱼明白,四年前,背着一筐土鸡蛋,跋涉几十里山路,抵达天籁大学的那个青年身影——风尘仆仆里,承载的是所有村民的希望!
“我承诺过的,必然不改初衷。玄灵会理解我的,我明白他。”
秦羡鱼拍了拍小师弟的胸膛,实在是够不着他的肩膀。
“姐,我有一个请求,无论你们相遇后是怎样的结果,都得同我回归训练营,如何?”小白问道。
“这…我答应你!”玄灵能明白我的,秦羡鱼清楚他必然会明白的。倘若所有都不能挽回了,她滞留此地也毫无意义。这份情感如今似来势凶猛的洪水,不可能收回。
“呵呵,那就行,可累死我了!让我趴桌上歇一会!”小白这才打着呵欠,满脸倦意,原来是由于她始终没肯定回应他的问题,就强打精神陪着她熬夜。
思绪万千,秦羡鱼,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的烈日灼热,没什么过往的人,分外冷清。
没有打扰熟睡的小白,秦羡鱼独自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潺潺的汗水浸湿了发丝,黏在脸庞,很是狼狈。
冷气吹拂着她,将那把及腰的美丽长发轻轻扬起时,稍稍减弱了几分俏脸的寒意。
傅玄灵回过头时,门前正站着一个肌肤雪白、穿着连身裙的少女,望了他一眼又错开的那个她。
大学那时候,她也是这么不经意的瞥了他一下,接着二人相视而笑,便埋头书卷。
傅玄灵晃动着手中的酒液,抬起了头,漾开那紫色的发丝,又望着她,薄薄的唇角稍稍扬起,可能他也想到了曾经的那一幕。
二人就这般彼此打量着,这般彼此观察着,或许都不清楚怎么开启话题,相顾无言。
“怎么,羡鱼就不祝贺一下,我和玄灵有情人终成眷属吗?”赵曼影突然出声了,打断了他们默契的对视。
赵曼影宛如是一个粉墨装饰着的小丑,硬凑在玄灵身旁,满是违和感。她的任何举动都始终这般做作而滑稽,白净的脸上一直这般搞笑。
秦羡鱼清丽的俏脸顿时被失落和惶恐冻结了,是啊,他们不再是两个人的感情了。
她抬起头,望着玄灵深邃的瞳孔,仿佛那年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那冰冻的脸庞,那不耐的蹙眉,都那么陌生。唯有不变的雪衣,能看出一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