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确实受了伤……就算他不受伤,也会选择隐修。”
看来我猜得没错,可我爸不想承认。
听到这里,我感觉已经没有必要问下去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也要为实用的杀孽担负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我爸和二爷诱使他动手,兴许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他手中。
不过我心里也清楚,对付实用那样的对手,有时候必须用一点非常手段。
为了实现伟大的理想,就要有必要的牺牲。
真可笑!
接下来,又是好一阵沉默。
在罗布泊镇的风沙中,类似的沉默已经出现了三次,而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二十分钟以后,我爸才长叹一口气,说道:“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和二爷,我只想告诉我,我们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嗯。”我点了点头,将早已燃尽的烟屁股随手扔掉。
我爸看了眼被风撩到半空的烟头,又将视线转向我:“我要去俄罗斯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你妈?”
其实他是想问我,是跟他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国内。
我先是蹙了一下眉,而后又给了他一个笑脸:“仉家那边还需要我,走不开,等以后有时间,我再去俄罗斯看你们。”
得到这样的回应,我爸就像是讨到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连说了几个“好”字,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只有他一个人开着车匆匆离开,我知道,他还要安葬实用和傻子的尸体,所以才走得那么急。
因为仉家人对死人本来就比较淡漠,加上我和傻子没什么交集,和实用又有仇,所以对于这两具尸体,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但对于我爸来说,这两具尸体却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他走以后,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的车子渐行渐远,可我的视线,却始终找不到落点。
长生、夜魔、实用、四重空间,这些伴随我走过了无数磕磕绊绊的词汇,突然间从我的人生中剥离出去,让我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