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正拿着粉笔写过首诗,当时的自己正在看纳兰容若,便不禁读了出来,他便说”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我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故人心”我摇了摇头,他便笑着开了了,嘴里吟着那首诗,我听的不大仔细。
那时,刚入初夏,学校的花园里些许冒出几朵花蕾,迎春花还没有败下去,第一次阶段考试就结束了,班里开始调座位,他就调成了我的同桌,因为不熟自然也没有过多的话语,但他身上文人的气息很重,比口他在大中午捧着一本鬼谷子在看,那是我连翻都不敢翻的书,他却看得津津有味,我仔细观察过他,这是我的习惯,我那时不善交谈,但能从别人的一举动里我总能发现别人喜欢什么。他的皮肤很白,近乎病态,但他并没有什么病,带着玻璃眼镜这让他文人气息更重了,平时和别人说话很平和,但和朋友说话却很激烈,有次在楼道遇见他,看见他和朋友笑的很开心,很惊讶他有这一面。我,我们俩真正的熟络是有一次,我上课没有认真听讲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他偷偷给了递了答案,替我解了围,我们这才慢慢熟络起来了。
熟络起来话语也自然多了,每天晚读的时候扔给我一本文言小册叫我背,那时对诗词我倒也是喜欢的很。就和他一起背然后发现,他真的很历害,他递给我的小册他全会背,我花了一整节晚读提问他。晚自习的时侯一起研讨数学题,就这样我们互帮互助下,我俩的成绩开始并列,班里也传起闲话,但其实除了在教室我俩私下很少说话,我也没在意,后来那些闲话也就消停了。
因为熟络,他的书我也随手拿来用,我在做标记之前问过他,可他后来看到我做的标记却很生气,特别生气,我一直碍于他说话不算数没有向他道歉后来知道那书是他舅舅送他的对他很重要很有意义,我知道这件事时,都已经毕业了,但我已经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所以,若在开头时,你写下“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时问我下一句是什么?我一定想得起下一句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曰愿.其实那有什么故人心易变,我丢失的,不过是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