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入事故车辆停车场,年轻人提着工具箱下车,开始工作。
天下着蒙蒙细雨,他们都没有打伞,素兰满心期待地看着年轻人忙碌。
他将一些痕迹贴上白色纸条,在车头右侧,他指着一条痕迹对姐妹俩说,“这么明显,你们都没看出来?”
“我看出了这一条”,素兰指着那条最长最深的痕迹,“周末我还特意来比对了,但杨警官说他也来看过,但他说不是这辆车。”
这时,站在车尾的杨警官突然异样地咳嗽起来,干咳。
但年轻人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里,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咳嗽。
素兰很不舒服,她感觉杨警官在给年轻人递暗号。
杨警官走开了,好像走到大门附近,在和门卫说话。
这时候,年轻人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听了几秒钟,就站起来,走到大门附近去了。
去了好几分钟。
素兰和大姐说了自己的顾虑,她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年轻人回来后,素兰心里很不安,就蹲下来和他说话,说父母亲的不容易,希望能有一个真相,他们不会讹车主一分钱,医院治多少钱,车主就出多少钱。
年轻人的话风明显变了,“这个我不能下结论,要等鉴定报告出来。”
素兰隐隐意识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定论。
第二天下午,杨警官带着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到了父亲病房,做了详细笔录。
小个子中年男人始终没说一句话。
但素兰意识到,这个男人之所以待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素兰瞅着个空档,主动问杨警官,“杨警官,请问这位是——?您的同事?”
“嗯,是的。”
“请问您警号多少?”素兰突然问这个坐在方凳上、掌心重叠夹在大腿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