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白棋刚刚落下,常平的下一颗黑棋紧跟着落下。
看着常平的黑棋,连续两颗黑棋竟然都是自杀式的下法,白袍老者也是看不懂了,黑衣青年就更是看不懂了。
看不懂归看不懂,白袍老者还是再下。
下完的瞬间,常平又是落下,仿佛他早就想到白袍老者的棋路般。
见此,白袍老者微微动容,继续下棋。
一开始的时候,白袍老者还能够极快的应对常平,但越到后来,他每下一颗棋就越慢。
不过,即便是到这个时候,白袍老者还是看不懂常平的棋路。
又下一阵,这时,黑白棋的厮杀快要进入尾声,可是,黑棋还是一点活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一旁的黑衣青年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想要说常平是在乱下乱走,但常平一直以来都没有被白棋杀得丢盔弃甲,反而一直跟白棋僵持。
单单能够跟白棋僵持不定那么久的时间,就不是他所能够办到的,也就是说,常平的棋力再怎么烂,估摸着也比他厉害,所以,他皱眉是因为他看不懂。
他看不懂白袍老者的棋,也看不懂常平的棋,这两人的棋他已经看不懂了。
不止黑衣青年在皱眉,白袍老者也在皱眉,他已经捏着一颗白棋犹豫不定了好长一段时间,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他看不出来,他看不出常平在想什么。
常平如今的状态就跟他刚才的棋一样,处于一种似真又假的状态,所以,常平下出来的棋总处于让人感觉到似乎是真,但又像是假。
这种真假不定的状态下出来的棋就像雾气一样,他的杀阵虽然恐怖,但他的杀阵中的杀器是刀,是剑,但刀剑却斩不开雾气,反而还有一种要被雾气反吞噬,要被雾气腐蚀的错觉。
就是这种错觉,让他每过一步之后越来越是犹豫不定。
到最后,这种犹豫不定的感觉差点要让他吐血。
白袍老者将白棋放回罐中,笑道:“这盘棋,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