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了婚又离了婚,因为性格不合。”
我没好意思说是程以山出轨在先,因为我一年四季在外奔波,甚至从未与程以山同床共枕过。
其实有的时候我十分后悔,我过去的大好青春年华,只睡了顾鸣谦一个人。
当年程以山的父亲因为肺癌病倒,我急匆匆从东南亚飞回来,虽然我与程以山的关系十分微妙,但是我好歹叫了程以山老爸一声“爸爸”。
不过事发突然,我听到消息之后行程匆忙,并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人,以至于回家收拾打点的时候看到了程以山和李唯西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我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万万没有料到,我沈君陶的一生中也会给我来这么一出奸夫**捉奸在床的戏码。
我冷静地请他们穿上了衣服,甚至亲手做了一顿晚饭,把番茄炒蛋里的番茄炒成了番茄酱。
吃完饭之后程以山抱头痛哭地向我忏悔,那个叫李唯西的姑娘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把桌子上的烟盒递给她,“不好意思啊,程以山也不懂事。”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正主儿还能说出这么谦卑的话,李唯西的三观终于爆炸,“没事,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抬起头看着她,除了长叹一声我实在是不能再做出更多的表情,我拍了拍程以山的肩膀,笑了笑说,“我这哥们儿不太懂事,如果你们真心相爱的话我可以腾个地方,但是要是单纯约个炮这么简单,我们两个确实也不能轻易离了。”
最后那个晚上李唯西像看精神病一样匆忙拿着包逃出了那个从名字上来讲属于我和程以山夫妇的房子。
半个月之后我随着程以山料理他父亲的后事,我向每一个远道而来祭奠的人鞠躬,程以山显得十分颓废,李唯西作为程以山的朋友,也出了席。
她从门口定定地走向程以山,那一刻我也终于不再迟钝地来了个女人的第六感,我知道我和程以山的婚姻玩完了。
我沈君陶顶天立地,但是在把丈夫捉奸在床之后更狗血的是李唯西的那句:
“山,我怀孕了。”
那一刻我是讨厌程以山的,与程以山结合我不贪图任何,我只是为了那点体面。
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是25岁的沈君陶了,我懂得衡量是非,我更不能让我和程以山最后都不好看。
我记得当时程以山的大姐狠狠地扇了程以山一耳光,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李唯西的脸也被抓花了,头发被撤掉了一大把。
我慌乱地拉着架,仿佛我自己才是那个最应该置身事外的人。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个黑色幽默,你看你选择疼痛还是丑陋。
那一刻我当机立断决定结束我与程以山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在我25岁的这一年我忽然明白了爱而不得之于退而求其次的残忍。
离婚的那一天我和程以山终于拥抱了一次,结婚三年,这个拥抱成了我们最温情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