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洞天一议。

帝高阳、贝尔，还有东方诸多异族王者前来找牛在飞商议，这就是认可他的帝者身份才来谈的。

而且大家都相信他，甚至愿意与他共进退。

他们不去直接找史文明、成天桥等人类联盟的高层谈判，就是因为他们的思想核心是人道，而非自然大道，双方站位不同。

对于帝高阳这种超然物外的隐者，还有异族来说，都是被人类联盟排斥在外的“灰色地带”的进化者。

当然，在这些人眼里，人类联盟本身就有问题，仅代表他们自己的利益。

南山无衣本来还提议大家留个文书之类的，作为联手的见证，但被牛在飞拒绝了。

“没必要，他们要愿意合作，就不会在乎这些形式。”

“也对。”

“这件事我会尽力，但成败全在天意，你们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牛在飞临走前，对众位强者提醒。

“你，小心！”走出九天殿，金瑶走到他身边，亲昵的小声说道。

“嗯，你也保重。”

他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融入虚空离去。

南山无衣、帝高阳、金灵战帝等强者目送着他离开，神色平静，也看不出他们心中到底想些什么。

贝尔叹道：“他果然体验到了。”

“这小子……”

帝高阳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动容，哪怕是唯一大日境进化者，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因为只要按部就按修炼，他们也迟早会到达。

但能体悟到大道，这种顿悟的场景可就不是苦修就能得到的。

“他比那尊应身更让人钦佩。”南山无衣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牛在飞超越了霸王应身，虽然很多事情看似他做的很窝囊、很怂，但在修道上来说，他确实是地球第一人。

不管世人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也罢，牛在飞就是这个让人钦佩的存在。

金灵战帝、白虎王、袁灭世、白鹿公子等异族王都很感慨，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他们见证到第一个这种证道的无上人物，却没有做出任何轰轰烈烈的大事，看起来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