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口才奇佳,只可惜没有用在正途呀。我找他,当然不是为了报昨日之骂,我们当土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被人骂也不是一回两回,但是,这人能将我们也骂得七巧生类图,他的确有过人之能!况且,这昆阳县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除了天干、蝗灾,他未开仓放粮外,其他政绩还是不错的。”南陵王说道。
“南陵王,这份容人之量,普天之下,恐怕绝难找出第二个;你今天攻入昆阳城的这份胆量,普天之下,绝无第二人。”石达开说道。
“将军过奖了,我只是爱惜他是个人才罢了,而至于我嘛,只是置地死地而后生,运气稍好一些罢了。再有,石将军,昆阳城一拿下,现在整编俘虏的事情,我们得赶快进行,我担心,豫州牧的援兵极有可能会很快到来。”南陵王笑着说道。
“是呀,这一点我也想我,现在随着昆阳县城的成功攻克,我们在这一带,也将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想来呀,我们将会很快挂上朝廷的重点通缉的名单,朝廷说不定还会派出更多的军队来围剿咱们,因此,现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扩充部队,是我们现在所必须要做的事情。”石达开说道。
“是呀,而且,我们现在只放眼于昆阳还不行,我们必须要尽快将周边县府也给拿下,既然已经与王莽对上了,那么,我就只有对抗到底了!”南陵王沉着地说道。
“说得不错,这件事情,我们是得好好商议一下!现在,我们更应当多多争压李天府的支持!”石达开笑着说道。
城楼上,只见石达开与南陵王,正端坐在城楼上,这里曾经是李天府指挥官府军队守城的临时指挥所,原来是他坐在主坐,而现在,却是石达开坐在了那里,而在石达开的旁边,却坐着南陵王,现在,他的身份却是坐在了下首,尽管有座,但他却有些紧张。
“李大人,不必拘礼。天下大势,时矣势矣,时过势过,人亦也过,你说是吧?”石达开笑着说道。
“是,石将军所谈极是。想当初,我李天府乃汉臣,本想就作一辈子的忠汉之臣,但怎想,皇上一夜之间就由刘姓换在王姓,你说说,皇帝都变了,国也没有了,我们作下臣,又能如何呢?”李天府摇头说道。
“不错,这的确不是李大人的错。但是,当官的,如果明知上面所下命令是错的,是对老百姓不利的,却仍要去强行推行而不去阻止,从而将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就不对了!”南陵王沉着地说道。
“是呀,你们不知道,在朝堂之上,有多少官员因反对王莽改制,导致了多少朝中大员身首异处。王莽就是一个暴君,刚愎自用之人,他一经决定之事,就算是十驾马车也拉不回的。”李天府回答道。
“李大人,不知现在,对于天下大事,你如何看?”石达开问道。
“现在的天下,早也群雄并起,远在山东、河南的不说,就单说这昆阳,这绿林山好汉聚结一事,就已经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局面,现在民怨已经沸腾,官府的军队正在忙着四处镇压,但这却如八月的森林起大火,官府虽然有扑火队,但是,火星四起,又怎么能扑得过来呢?”李天府息了一息,又说道,“这就如暴秦未,陈胜、吴广大泽乡举起义举,天下群雄响应,在短短数年间,尤其是西楚霸王,领导大家与强秦死战到底,最终将强秦推翻。而现在,石将军你又再举起西楚霸王的大旗,想来,将军早也有夺得天下之意,现在,在占领昆阳后,站稳脚跟后,只需向北,直取豫州,然后,继续扩大势力,向东攻扬州、青州,向北取冀州、并州,待天下时机成熟悉时,派出一虎威将军,率领数十万大军,东进函谷关,兵锋直指长安,则天下可定矣。”李天府沉着地说道。
“李大人,你所出主意,实在是高。看得出,李大人是胸中藏有十万精兵,胸怀天下之人,只是,李大人,以大人之材,如将来事成,恐怕就算是不封王封候,至少出入为将相,这是绝不成问题的,不知是否有意与我和南陵王共同成就一番事业否?”石达开笑着问道。
“石将军,败军之将,何谈功名?如三位将军不嫌弃,愿追随二位将军,在其帐下出谋划策,参赞军机,至于其他,另无所求!”李天府说道。
“李大人,我们现在所干的事情是出生入死的反新朝王莽暴制之事,我们都是将脑袋挂在腰上在办事,我们没有谁会再意那些功名利实禄之事,但是,人嘛,要干事,就得在其位谋其政,如果没有一个官职,又将引来别人是非,因此,李大人不别过谦,只要忠心协助我们西楚大军推翻王莽暴政而尽心尽力,就算做做我西楚司马又如何呢?”石达开笑着说道。
“石将军,南副将军,不可,万万不可,罪人乃是一个败军之将,又怎敢高居如此高位?”李天府头摇得象个拔浪鼓似的。
“李大人,不必过谦,以你之材,绝对值得做这个职位。如果你认为你不配,那么,你告诉,现在在这昆阳县城之中,又还有谁能做呢?”南陵王沉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