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但是我倒觉得他……”说话的女医生搅动着自己杯子里的茶,抛出了足以炸开人们八卦之心的话,却又突然没了下文。
见状,其他年轻医生有点急了:“觉得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
瞥了同事们一眼,女医生摇了摇头,捏着鼻梁,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他好像忘了些很不想忘掉的东西……”
“但是他看上去轻松不少不是吗?”“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清楚……”
风中的传来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显然,需要聚精会神的听风结束了。
“真是不得了呢,女人的直觉。”长呼一口气的莫英抬头望着走廊顶部,脑袋靠着墙壁,自言自语,“这样对他们来说…到底是解脱吗?”
凌苓闭上眼,不知是否在想东西。须臾,“他”起立:“这些事情,不是我们风旅者该考虑的。”
莫英似乎被惊了一下,但很快,他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双手相握:“说的也是。”
几名医护人员推着急救床急匆匆地跑向走廊拐角处,嘈杂的滚动音带起一阵风。
两人消失不见。
“你的忆花,我收下了哟。”
染血一般的花朵,被风拖起于“他”的手心。
这是温婉出院的三年后。
温暖的灯光从温婉的家里投射而下,像是细碎的金子洒在一片银色的海洋中。
凌苓似笑非笑地观望着那个跟在温婉身后像个保镖似的、欲言又止的男生,思绪万千。
真的…变得彻底啊……性格什么的……
其实改变真的很难。更别说是将自己的天性完全压抑,换成另一副截然相反的模样——而且,只在一夜之间。
“好麻烦……”“但是,很好奇不是吗?”
凌苓的笑容参入了几分无奈,而“他”身旁的莫英则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