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野老人大快朵颐，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毫不在意，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淡然，李小虎心中莫名轻松一些。

压力稍减，李小虎食指大动：野老人烧烤的狰兽大餐，实在太鲜美了！

哪怕间隔很远的距离，李小虎都闻到空中独特、浓郁的香气。

李小虎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似乎感知到李小虎咽口水的动作，野老人忽然转头，精光闪烁的双眸，远远盯着李小虎，言语中，居然有些不满：

“小子！你性格坚韧，天资也不弱，是块修炼的好材料！但你的性格有暇，说好听点是善良，说难听点就是软弱！你修炼的不灭天经，乃是至尊的功法！堂堂至尊传承人，心意如刀，任何事情，想做就做！无善无恶，不违本心即为大道！缺乏勇猛精进之心，你的未来，将受极大限制！区区一只狰兽罢了，想吃就吃，何须压抑心中欲念？”

野老人对李小虎有传道大恩！

一方面，李小虎曾经救过野老人；另一方面，李小虎年纪轻轻进阶战宗境，也让野老人心生爱才之心，才一反常态，说一大堆话，指点李小虎。

面对野老人的教诲，李小虎不敢大意。

李小虎如今的境界，已经勉强和野老人达到同样境界，但论经验、眼界，李小虎拍马也及不上野老人之万一。

事实上，李小虎已经渐渐发现自身性格上的弱点。

李小虎的性格，如果作为一个普通民众，自然是个好人，但作为一名修者，甚至一名修者中的强者，李小虎的性格，确实存在缺陷。

李小虎经常因为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而压抑自身的想法，从而养成习惯，渐渐丧失勇猛精进、有我无敌的心态。

李小虎一呆，思维恍恍惚惚，灵识冲天而起，凝聚在头顶，聚而不散，惶惶然不知纪年。

大敌当前，李小虎居然陷入可遇不可求的悟道状态。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人道有情，聚万民意志，感知众生纷纭；

天道、人道...

李小虎陷入沉思：我道...

我的道，究竟是什么？

从微末中崛起，一路征战，李小虎杀了许多人，有学校中跋扈的骄子、有铁血战士、有名动天下的强者、甚至有火星人、木星人等...

从这个角度上说，李小虎似乎是个‘坏人’，甚至是‘恶人’，但身为修者，莫非别人要杀你，你还引颈就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