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使不得。”随从把刘协团团围住,劝道:“殴打侍卫,可是要上报朝廷的。”
刘协大怒,“本王还不能出宫门了?”
随从道:“有时间规定。也有国相监督。王爷当先去拜会国相。”
正说着,宫门开了,一辆轿子在门口停下,走下来一位官员。对刘协行礼,质问道:“赵王为何失态?”
刘协愣愣的看着这个鞠躬弯腰,却无半点敬意的官吏,他做皇子时,哪个官员见了他不是低眉顺眼?反问道:“你说本王失态?”
“正是。”国相站直身体,平缓的说:“赵王年幼,还需多多学礼。失态之事,下不为例。”
刘协怒不可遏,拔出佩剑。国相一勾手,几名侍卫冲上来,三下五除二把刘协摁倒在地。
国相淡然道:“赵王顽劣,当禁足读书,好好学礼。”
说罢,便大踏步朝着王宫大殿走去。刘协被人制住,被吓呆住了,一时间所有的怒火都变成了恐惧。
王荣和董太后急匆匆的赶出来,慌忙给国相赔礼道歉。
国相把刘协释放了,道:“还望太后,太王太后好好教导赵王。”
“是。”王荣不敢有所异议,赶紧应承下来。
刘协惊魂未定,扑入母亲怀里大哭起来,不解道:“为何郭松就能来去自如?我不行?”
国相冲北方拱拱手,解释道:“夏国公乃是按周律分封,实乃一国之君,自然来去自由。何况夏国公虽免官回乡,却待遇不变,微臣自当以大司马之礼招待。赵王若需学习汉律,微臣可推荐乡老教授。”
说白了。郭松是手握实权的诸侯,去哪都是军队开路,谁特么都得让着三分。而刘协,刘氏封王而已,两汉四百年,大大小小的封王数之不尽,记载不完。毫无实权,自然毫无地位。
王荣连声致歉,“今日之事,还望国相多多海涵。”
国相道:“太后不必如此。赵王年幼,无知者无罪。”
“多谢大人。”
国相离去。王荣牵着刘协进了屋,教育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是皇子了,是赵王。”
“嗯。”刘协抹着眼泪,国相的态度对他是个重大打击,他这回真的感受到自己身份地位的下滑。恐惧道:“夏国公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参我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