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闻声已经出来等候。
“方才我让三儿哥去叫牛叔过来。”二哥眉眼带笑:“还好大哥回来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
温骏在年少时候去当过兵,见过血还有沙场,也打过几次小战。如今战事平和,温骏也在去年回来,娶了妻子。
大嫂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也是父亲是私塾的先生,也算是认识几个字的人,知书达礼,勤劳肯干,在温家也是和和睦睦。
“这两个娃娃和小越都受伤,我去烧点热水给孩子擦擦脸。”大嫂说罢就进了厨房。
“被爹爹知道,一定会骂我和小瓶子的。”小壶子不开心的嘟着嘴。
温萝轻轻摸了摸小壶子的头上一撮小辫子:“我们会和牛叔说,小壶子和小瓶子是被人欺负了。牛叔不会怪你们的,知道吗?”
两个小娃娃点点头,若是平时一定闹腾得紧,估计方才吓坏了。
不到一刻,牛叔果然来了,三儿哥还把常叔拉了过来。
牛叔一身粗布麻衣刚进门,就是蹲下身对着两个小娃娃恨铁不成钢道:“倒霉家的,你们两个怎么把付家庄的人给惹了?那可是我们的东家啊!”
在场的孩子都有点吓了一跳,大哥温骏拉住牛叔道:“牛叔,他们都是孩子不懂,但是付家庄的人确实是太过分了,不然今天这孩子有苦头吃了。”
牛叔何尝不知道付家庄的做派,可是付家庄家大业大,那也是事实。
后面进门的常叔通体气宇轩昂,虽然面容已经四十多的年纪,却气势不减。
听到牛叔说的话,就不满意了:“老牛,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比孩子还没骨气。事已至此你不关心你家娃娃,倒是担心起其他的来了。”
二哥给常叔搬了一张椅子,自顾自的给两个娃娃看起伤势来。
牛叔自己也有自己的委屈:“孩子不有你在嘛?可是你也知道这付家庄…周围的村镇你也不是不知道,欺善怕恶,逼良为娼,他们什么事不做?”
“哎…此言差矣!”常叔打断牛叔的话,灰褐长胡子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谣言多有夸大其词,我等应该提防,却不应该退缩。今日之事就是付家庄的错,难道你还要孩子不反抗?你要牺牲孩子来求取安定?”
常叔说的针砭时弊,真可谓是读书人,牛叔一辈子耕田种地做买卖,听常叔这么一说,也觉得方才自己说错了话。
“牛叔请放心。”温萝和颜悦色说道:“方才只是付家庄两个小喽啰,不足为患,还请牛叔放宽心。”
主仆分别,他们虽为平民,可是也是知晓一二,方才牛叔说的恶徒,仆从若是没有主子的命令,那里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所以方才两个仆从小厮若是有自知自明,定不会向主子抱怨,惹上不快。
“这也不无可能。”常叔捋了捋胡子,满意的点点头。
“小瓶子手臂有些擦伤,小壶子只是磕到了脑袋,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小越手腕扭伤比较严重,最近这段时日莫要做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