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榻上的容华,垂眸一笑:“苏氏阿茵,我不如你。”
说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个苏茵一个悲戚的背影。
苏茵脱了鞋袜,上榻抱着容华,安稳睡去。
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第二日,一早,苏茵便换上喜服。
她头上戴是不是凤冠,也是什么名贵的珠宝,是容华尚能行动的时候,用山间的花草亲手给她编的花环,她除去枯萎的花,又采了一些开的正艳的花插了上去。
她给容华换上了大红的喜服,又细细的为他整理好头发,容华还是没有醒来。
其实他醒不醒来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日过后,她便能名正言顺的与他葬在一处。
容华仿佛睡着了一样,面色有为平静。
苏茵用过早饭,便在房中抚琴。
“铮铮铮……”山中流淌着千古名曲凤求凰。
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
才是民间的嫁娶风俗。
满院子的红,格外的热闹,所有人却是死一样的沉默。
姬玉自昨晚说过那番话之后,便离开了。
苏茵平静的用过午饭,便陪着容华身旁一步不肯离开。
她一改让日沉默少言的摸样,絮絮叨叨的在容华榻边说了整个下午,每一个人进来打扰她。
时间匆匆,转身已是傍晚。
原定的吉时已经到了,他们该行礼了,唯有行礼过后,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所有人一声不响的守在门外。
就在那时,姬玉大步走了进来,她扭头看了苏茵一眼,轻声说道:“我能施针令他醒来,至于他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
说着她将视线落在容华身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苏茵骤然抬头朝姬玉看去,脸上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