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快,我倒是有些低估金家的小姑娘了。”
“既然如此,变更程式设定,分离前障碍非障碍,清空域口半径五公里范围,引导障碍同级域内物率先抵达域口。”
“总司,您确定是障碍同级域内物?”
“执行。”
“是!副司!”
“合二,你似乎对目标抱有很大信心?”
“听说过他。”
“那我拭目以待。”
......
......
某处的对话天真一概不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脚下高草草原实在太操蛋了。
不说那些密密麻麻足有一米多高的针茅,也不说时不时冒出的几只看似稀奇古怪实则相当危险的小恐龙,单单是隐藏在浓密草堆中的泥坑水潭,就已经让天真烦躁的头皮都快炸掉了。
他终究还是有大户人家大少爷应有的臭毛病的,即便家教甚严,也总归有那么一些细微的东西于日升日落中逐步迁移成了习惯。
不过天真也不是总是被洁癖掌控着自己的生活,起码,在和阿简一起吃麻食时,他会下意识跑到阿简院子里的竹椅旁边席地而坐,肩膀抵着竹椅的扶手,与阿简一高一低并向而坐。
在那种时刻,老小两人嘴巴发出的唏哩呼噜,以及恰暖不烈的阳光都让天真感得到平静心安。
开心时宽容,烦心时挑剔,人总是如此。
天真是非常纯正的甚至连一丢丢机械改造都没有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沾满泥浆草屑的大黄靴,那黏黏腻腻的模样让天真没来由一阵恶心,鬼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陈年宿便......
“不过话说回来,这群王八蛋......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一道非常明显被压倒的针茅的痕迹,于天真眼前一路延伸到视野尽头的山脚下,好似在贱兮兮的说‘来呀老弟!我就在这儿呢!’。
他当然明白这道极明显痕迹的意图,可就是开心不起来,多年来的经历中他很少有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说窝火都是轻的,可一想到七萝莉,他还能怎么办?
“好好等着吧......很快,很快我就能和你们好好聊聊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拒绝我的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