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海华席地而坐，身下是纯灵门的药田，虽说这地方灵气不足，但布置个聚灵阵，还是能聚集点灵气的，“不明数据流？”

【是的。】

“我不是很理解。”

【系统。】

“嗯？”张海华摘下手边的一簇火焰花，轻轻捻动着花瓣，“也就是说，我会碰到一个带着系统的人？”

【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他出现了问题，主系统也不会千方百计地塞数据流进来，也不会想办法通过宿主来阻碍他。

“规则所限对吧？”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转不过弯来，但001立刻就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确实。】

正因为规则限制，投放第二个系统已经是极限，而这个系统更不可能依靠自身能力给已经占山为王的001造成伤害，而新来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寻找宿主，企图通过控制宿主来打败海华，从而瓦解001。

事实证明，张海华离开001照样能生活得很好，这一年，她都适应良好。

确切地说，是001不能离开她。

如果在遇见张海华之前，001没有情感，遵照规则行事，可是遇到她之后，他发现原来世界并不是他想象得那样，跟在她身边很有趣。

他想看更多的风景，遇到更多的人，他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系统，想要达成系统所能达成的最高成就。

“我，去杀了那个人。”海华做出承诺。

001卡机了似的，他好久没说话，半晌，才道：“你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强，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海华淡定地说：“你是我的朋友，我跟你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可以将系统从对方宿主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并且进行数据改写，让它成为他的一部分，扩充他的力量，也好弥补他缺失的部分，虽然只有一点，但聊胜于无，多来几次，他就能恢复得更快。

后半句他没告诉她。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为了回来付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