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又打开了一本笔记本。
2014年,刑事。
“刑事案件?他也做刑事案件?”她皱起眉头,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狄承。
狄承平躺在床上,头伸进枕头底下。硕大的枕头把他的脑袋盖得严严实实,若不是胸口轻微的起伏,孟娆真觉得他已经死掉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睡觉!
真是个怪人。
孟娆打开了笔记本。
第一页从第一行到最后一行,只有一句话——“这不是自杀!”
有的一行写了三四遍,有的写了七八遍,而且越往后越密,越往后字迹越潦草,可见狄承在写的时候,情绪不断起伏,由平静到躁动,最后甚至变得暴躁起来。因为结尾的地方,被他用笔尖扎出了好几个洞。
究竟什么案子,会让他如此纠结?
孟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翻开下一页,上面只有一句话:“走好!死了也就解脱了吧。”
这和上一本笔记的记录方式相差太远了。
孟娆又往后翻了几页,发现都是这种只言片语的记录:“跳楼?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你的父母怎么办?”“离开她,离开她不就可以了吗?”“除了离婚,有没有其他途径?”“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办?”
这是什么啊。
虽然有些恼火,但不能不承认,孟娆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这终究是什么案子!
孟娆继续耐着性子往下翻,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虐待罪?”
“她扇过他父亲的耳光。她长时间辱骂他的父母。她不让她的父母见孩子。”
“遗弃罪?”
“她把他父母赶出家门。她不允许他为父母租房子。她不让他给父母买东西。她禁止他的父母来看孩子。”
“结论:无法成立!严重程度不够!证据不足!”
孟娆继续往下翻。
“不离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