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清秀俊美的少爷,您是舞蹈家佐津女士的弟弟吧?久闻您的美貌,百闻不如一见!”
“廷少爷与您的姐姐姐夫日后请多关照啊。”
“您好,您是我见过最英俊的小少爷了,能和您一座,看着真是舒心。”
我瞄着门口,心不在焉地拱手回应客套话。
“廷先到了啊。”一位穿着西洋西装、兜里精美地塞着叠成花状手帕的男人朝我走来,貌似敦厚,他厚实的大掌按在我的肩上用了点力道。
“您……”我刚张口就了然了,“姐夫。”,我笑。
“你姐姐去外地授课,不能来市政厅参加宴会,我问候了孙大帅,来跟你打个招呼。”他手中的高脚杯磕碰过我手里的茶具,抬抬手指,“我妹妹洁清也来了,坐在右侧一桌。”
我会意了,我点点头。
这个社会推崇“官本位”的思想,官员的权威与座次严格契合,内阁的更迭好似万花筒,大家多劳多得,更新换代极快、新秀又层出不穷。
两年时间内,如今在木鼓,十九岁的穆翰已经可以与三十而立的孙尧比肩而坐,怪不得近来孙尧反常地烦躁。
我的心打着鼓点,换了发型的我还好看吗?我气色尚佳吗?我的眼神与从前一般吗?我有被权贵之气沾染吗?......我低头抠着指甲,蓦地抬头,穆翰恰巧进来了。
人头攒动吵吵嚷嚷的宴会厅里,他远远地注视着我。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他看不出情绪地挪开目光。
我怔了怔坐下,指甲已经被我抠出血了。
尽管他炙手可热,他仍旧谦逊儒雅,右侧的一群年轻女眷兴奋地絮絮碎语。他眼中的光芒还是萤火,在觥筹交错的来往间跃跃欲试地跳跃。
他没再看像我的方向,对孙尧还是不卑不亢地恭谨。
我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听着席间的千篇一律的你来我往,抑制自己开始狂乱的情绪,茶盘里的凤梨酥被我吃个精光。
总理一家来了,入座便开始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