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得找风水先生查查。”他过来拉我,我递了个袖子给他,书房门关上,他正了正衣襟坐在红酸枝椅子上,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施力,我会意地坐在地毯上,一如往常靠在他的脚边,他开始查阅帐目,我闭上眼睛。
“你回来的状态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终于开口。
“我唯一的两位亲人都去世了,我没能好好送上一程,现在除了累,反倒有点轻松。”
“节哀顺变,那不还剩下一位么?我能帮你做点什么?”他挪出右手甩了条毯子给我,小黄鹂去世的前因后果,我猜阿令不会和他讲。
帮我做点什么,说到头小黄鹂的死也是拜你所赐。
“那个地方对我而言,根都死了。我想再寻个地方,让我的灵魂有个安身之所。”
“你指的哪里,穆王府?”他顿住拿笔的右手,笔根点下我头顶的漩。
“什么穆王府,我想去瑰园楼唱戏。”穆王府?想必穆王府上下除了穆翰,都恨不得碾了我去喂狗。
“我对穆王府从未有过念想。”我说。
他忖度半晌,“不允许。”
“不会丢你的面子,我不上台,就当我陶冶情操了,我又不会跑,会跑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你这么没自信?担的什么心?”
“没什么好担心,只是正准备让你学点舞蹈、茶艺和长咏调来着。”
“长咏调?”我闻所未闻,“舞蹈茶艺我不学,别给我比划那些女人的玩意。”
“长咏调在新田艺馆学,顺带你要认识一些人。”
“新田、艺馆?日本人?”我的太阳穴一阵抽搐,呼吸中书房顿时乌烟瘴气,他的生意和仕途做在那条道上,我如今才有察觉。
“......一礼拜去几次?想好告诉我。”他妥协,“新田艺馆下课后顺路送你去瑰园楼,两个一道去。”
“哈哈......”我还是嫩得很,说不怕那是吹牛的,一旦关联上日本人,我这辈子都脱不开身,“......还是您厉害,随时将我一军。”
“免得你觉得我不自信,一趟门出了十多天,廷你这样,很过分。”
穆翰,我怎么办,我好像高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