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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谋

夜空沉郁仿若泛起泪光的空洞眼瞳。雨丝密而朦胧,水风寒却轻柔。

“我不用,你戴吧。”暮禾将斗笠递给戚莲。

戚莲轻瞥一眼并不接下:“我也用不上,横竖都会湿透。”

暮禾莞尔:“那为什么不进去?”

“雾里的药味好闻。”戚莲仰头轻嗅,咕哝道:“你也好闻。”

暮禾蹙眉:“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戚莲将手搭在船外:“你说这雾里怎么会有股药味?”

“阵法在致幻的方面有不足之处,只能用药物来填补。”

“哦。”戚莲阖目,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暮禾的睫毛上凝结出晶莹的小水珠,他垂眸道:“这又是抢了谁的酒壶?”

“没抢谁的,顺手拿的。这东西不就是一桌一个的嘛。”

“不是,这是攀星观的船。祭祀前夕是不会提供酒食的。”

“哦,那一会儿下船时还给那人就是了。”她大胆地戳了暮禾一下:“暮禾你喝不喝?”

暮禾摇头:“少喝酒。”

“好吧,那我也不喝了。反正也不好喝,像水一样。”戚莲翻了个身,清脆的铃声悦耳,再没有细雨落在身上,她知道是暮禾将它们挡住了。

“奇怪,这药味越来越好闻,像上瘾一样。”微苦涩的药味取悦着神经,痒痒的很舒服:“暮禾你感觉得到吗?”

暮禾摇头:“没事,不会有问题的”

“嗯。”戚莲沉闷地应了一声,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暮禾的发丝因为潮湿贴在了脸颊上。就算有细小的水珠从发梢,眼睫上滴落他也不予理会,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像。

“阿禾怎么不饮酒了?我记得你很爱酒的。”

暮禾身上响起刺耳的滋滋声。水珠咆哮着化作白蒙蒙的蒸汽。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戚莲。

“尤其是那种烈酒,你总是背着你师傅喝。”

“别这样。”他声音微颤,垂下头,半阖眼帘。

“每次你要我陪你一起喝我都答应,如今你怎么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