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帝端看着瑰丽堂皇的银莺楼,心情大好。
“陛下”银莺动情道:“如此浩天恩宠,臣妾无以为报……”,说着说着,眼里竟泛起了波光,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厉帝收了神,双手轻轻捧起银莺双颊,却见伊人美目流盼泪光动,鼻若悬琴稳相称,妙手朱笔描红唇,面带桃花白透红,不禁心生爱怜,柔声说道:“莫说建座楼,就是天上的星,你喜欢,我也摘下来给你”。
“陛下”银莺只觉耳旁有春风吹过,心中有暖阳升起,竟不觉这隆冬的寒了,泣声道:“臣妾知陛下最近心烦……”。
“嘘”厉帝伸出一指放在银莺红唇上,缓缓道:“陪朕登楼”
一只大手,一只柔夷,缓缓的牵上了梯阶,来到了六楼。
俯瞰宏伟帝都,远眺浮动素云,厉帝不禁心胸大开,长舒一口气,将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郁结一吐而尽,竟放声歌吟道:“愿斯楼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银莺眼波涌动,痴看厉帝,忽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传旨,二月初二,银莺楼落成典礼,百官参加”。厉帝,语气一缓,轻声在银莺耳旁说道:“纵是天塌下来,我也要这天下,都为你贺”。
上官庆礼正呆看着手里的一封信。他心情很不好,不断用力挤压自己的右侧太阳穴,以舒缓那一股一股的偏头疼。
偏头疼这个病,是在23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落下的。这些年,不管自己修为怎么精进,服用何种灵丹妙药,这偏头疼总是如附骨之蛆一般,怎么赶也赶不走。
上官庆礼确实头痛,百花谷劫杀、七煞派立宗、天泰教虎视、江湖的传言,龙椅的燥动,件件都不是小事。但和老祖的震怒比起来,却又件件都是小事。
手里这封信是云飞鹤传回来的。让上官庆礼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九幽童子反了,竟然将他的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尤其是当初暗算风雷宗的事传了个遍。风雷宗是他心里埋得最深的一根刺,为此还搭上了自己的二女儿。
上官庆礼很头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九幽童子为何会知道这些事,又为何会反自己。他很生气,那九个侏儒如果不是自己,还在那荒野挖地,说不定都饿死了。
头,还在痛。上官庆礼无奈地放下了右手,呼道“让田中去查那七个侏儒的行踪,记住,要活的,不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