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摇了摇头:“还是小心为妙,我们还是要隐藏好行踪,跟他们正面起冲突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山崎和唐莉都没有说话,隔了许久,才发现他们两正坏笑着盯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山崎笑着说道:“我们只是觉得,从一个科学家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唐莉接着开玩笑说道:“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说的话了——冒险似乎真的是考古学家的特长。”
丛林的作息似乎十分规律,第二天一大早,第一缕阳光还没有完全驱散雨林的浓雾,跳蚤成的大门就准时打开了,他们也已经早早醒来,准备进城寻找米特的下落。
三个人走下了缓坡,山崎突然被城外的一处建筑吸引住了。他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座日式的神社,神社门口竖着一座木质鸟居,红色的漆面已经有些轻微开裂了,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神社的地面上铺满了黑灰色的草木灰,这是为了方面人们在上边光脚行走,说明这里现在还在供人实用。
跳蚤城中有很多流亡者都是日裔的非洲人,他们大多从西非被驱赶至此,一座简陋的神社,寄托着他们最后的信仰。
”你们先进城去吧,我现在这祭祀一下。“
和唐莉很理解山崎的心情,便先进了城。
这会儿还很早,不过神社的一角已经有一个身影跪坐在那儿了。晨雾很浓,山崎没法看清对面的相貌,不过此时他也并不关心那个人的存在,他轻轻的跪了下来,将短刀横放在自己面前,谦恭的低下了头。
虽然山崎粟平日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对于武士道,他比大多数人都要虔诚。在他很小的时候,山崎的父亲交会了他母语和剑术,也交会了他如何在这片黑色大陆上命运抗争。这么多年来,或许他的信仰毫无荣耀可言,但逆境的磨练却塑造了他不屈的意志和无畏的精神。
角落里的人也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她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力,时刻注意着山崎的一举一动,不过表面上她仍然一动不动的跪坐着。在确认了山崎的来意之后,便卸下了戒备重新进入了冥思。
渐渐的,神社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那也是他们故土的方向。一位武士中的老者用沧桑的日本语唱起了朝日之歌,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起来,在凄怨、深沉的歌声之中,每个人仿佛都回到了故乡的净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