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授,您有什么办法吗?不管需要我做什么。”
他们的日常生活中,顾楚兮见识了多个人格构成的陆水月。
不管是她的哪一面,都是他喜欢的那个完整的她。
“你已经救了她一次,想救第二次,机率很渺茫。”
钟隐若有所思地沉声道:“且先不谈越发严重的解离性人格疾患。”
他站起身,眉宇阴霾。
“病人的臆想症,幻觉不断加深,意识减退、情绪障碍、自言自语、哭笑无常,注意力得不到集中的种种迹象。”
“更为糟糕的一点是,她知道自己患有精神障碍,却畏惧相信其中的一种是臆想症。
你陪她长时间逃避现实、逃离过去,如今让她勇敢面对过往带来的创伤,恐怕是个笑话。
极端的刺激不会治愈她,反而会加深终日陷入精神失常的病情。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取决于你还愿不愿意坚持下来了。”
钟隐的冷眸是满满的黑色,虽然和顾楚兮的眼睛同样美丽。
却一个是无边无际、见不到黎明的黑夜。
另一个是虽前路寒夜森森,荆棘丛生,却披着星星戴着月亮,来为伊送来并不刺眼的光亮。
“人生如棋,我愿为卒。”行动虽缓,可谁见我后退一步。
顾楚兮巧妙地照应了他前面说过的一句话,语气带着一别两宽的淡然。
“好,你和他们这点固执的性格到是很像。”
肯定赞赏的表情,钟隐也揭开了伪装的面纱。
望向勾心斗角的房梁,怅然若失地说道。
“带她回去吧,回去她还愿意面对的旧日过去,然后一点一点慢慢融化寒冰。
哪些是可以的地方、人事,她还能够触碰的,我想作为过往的‘毗邻’,你再清楚不过了。”
顾楚兮像打开很久很久之前被封存的阁楼一样。
缓缓地转动暗闩,眼底又浮现一幅两人隔着很远距离的画面。
沉思良久,才回答道,“多谢您,韩教授。”
钟隐听到轻飘飘的一个“韩”字,明显地身子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