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虽然只是普通的合金门,但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一脚能够踹开的,一时间飞机上鸦雀无声,刚刚那些想要英雄救美的或者已经起身的都乖乖坐下,闭上了嘴,但是两秒之后靠近卫生间的乘客却尖叫了起来,卫生间里刚刚上厕所的女乘客刺客却瘫倒在地上,地上没有一丝血液,但是她却浑身干瘪,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而卫生间在关门后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只有四五平米的大小,期间门口一直有空姐守候着,没有任何人进去过,但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呢。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掏出电话准备给张卫国打电话,毕竟这才刚刚起飞没多长时间,理论上还是在这个市的管辖范围之内的,然而我突然发现上飞机时已经将手机关机,现在再打开却没有了信号。我转身问那个被我推在一边的空姐:“带我去见这架飞机的机长。”却听见她弱弱地说:“机长这次没有来,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故,现在这架飞机上最高的就是副机长。”“副机长?”那这件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我皱了皱眉,毕竟副机长不像机长那样手握实权,万一这个副机长是个怂蛋,不敢下达命令,那可就麻烦了。我想到这里,转身对那个空姐说:“那就带我去见这个副机长吧。”她点头答允。在他的带领下,我在驾驶室里见到了副机长,见到我们的到来,他将飞机调控为自动驾驶,随我来到了会客室。来不及坐下,我赶忙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且向他解释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等我讲解完,等待他的答复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十几分钟过去了,我正准备催促他,他却开口了:“小王,把这位乘客带回他自己的座位。”我正准备询问缘由,他却蛮横不讲理的把我轰出了会客室。无奈,我只能跟着王姓空姐回到座位上。在回去的路上,王颖小声的给我告诉我,这个副机长其实做人想得很多,就像刚刚发生在厕所的事情,如果他贸然的下达降落的命令,到时候一旦查不出原因,航空公司必然会将随意降落造成的损失算在他的头上,轻则失去副机长的职责,重则可能会背负法律责任。我点点头,毕竟这种事情没人愿意用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但是,这件事情。我想了想,告诉王颖,让他帮我跟厕所旁边的乘客游说一下,看看能不能跟我换个座位。不过没等王颖跟那人说完,那人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毕竟谁愿意两三个小时跟一具尸体坐在一起,但那人旁边的人就不是那么幸运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外挤,尽量远离厕所,跟我,毕竟刚刚那样的行为给他们留下了恐怖的印象。我坐在椅子上,皱紧眉头盯着那具干尸,这具干尸看上去跟学校那具没什么区别,不过据我所知,学校那具是因为长时间的在地底埋葬加上某些特殊的原因,尸体中的水分风干形成的的,所以我一碰就碎。但是这具干尸明显不可能是风干的啊,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吸干了鲜血,难道,是吸血鬼?我揉揉眼睛,没想到上一件事情才过去一天,就又出现一件同样性质的事情,而且我有预感接下来这样的事情会更多。我蹲下身,带上从王颖哪里借的一次性手套,将尸体翻过身来,没想到这一翻竟然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两个早已干涸的血洞,手臂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爪印,这更加加深了我的猜测,应该就是吸血鬼所干的了,但是吸血鬼一般都是活跃在西方啊,为什么东方的航班上会有吸血鬼。我大声的告诉旁边的人不要乱动尸体,免得留下指纹,现在的破案技术可是很高超的,万一到时候发现你们的指纹被误认为凶手就不好了。说完这话,我假装转头看着尸体,实际上是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看看有没有表情特别紧张的,就基本上可以列入怀疑名单了,没想到一圈看下来,一个个脸上要不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漠的表情,要不就是一脸的恐慌,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反而是司徒羽旁边的老太太看上去很是乐观,还拉着司徒羽聊东聊西。我走到司徒羽的另一边,小声说:“我们碰上麻烦了,这架飞机上恐怕存在着吸血鬼。”司徒羽脸色一变:“那我们该怎么办。”我摇摇头:“静观其变吧,我也在分辨不出到底谁是杀人凶手,还是等飞机降落以后联系当地的专案组吧。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她点点头,却还是没有了跟老太太继续拉家常的心情,老太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打断了她的兴致一样。我因为要赶着继续观察尸体,并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眼中的恶毒。回到尸体旁,我看着恐怖的干尸,突发奇想拿出手机百度:“中国有什么吸人血的怪物,”结果搜索出来的答案什么都有,什么吸血鬼啊,僵尸啊之类的还算是很正常的,但是下面的姨妈巾是什么鬼??无奈,我摇摇头,看来还是不能把希望放在网络上了。.......三个小时后,飞机到达了目的地,一下飞机就有当地的警察将我们包围,原来副机长在飞机上就报了警。很快,警察将干尸带走,同样,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干尸的人,警察也把我带到警局录了路笔录。值得一提的是,在司徒羽跟那个老太太分开的时候,我总感觉莱太太笑得很诡异,不过我也没多想,直到我俩上了车,司徒羽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老太太让她给我的。我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特殊的符号,我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那老太太还说什么了吗?”她想了想,说:“我俩闲聊的时候,她说她好像要去什么山上。”“山上?”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地方山多了去了,谁知道他说要去哪个山。索性,我不再去考虑这件事情,但是我有预感,我跟她还会有一次相遇。提上东西,我俩坐上车前往我家,我的家在一个小县城里,坐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在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俩终于回到了家门口,因为早已在电话里讲明了回家的原因跟司徒羽的身份,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进了家门,发现家中并没有人,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今天是我那个叔叔的四期(在我们这儿,人死七天后算是一期,往后以此累计直到七期,每次都是要上坟祭奠的。)现在看来父母应该都是去祭奠我那叔叔去了。跟司徒羽说明了情况,结果她非要跟着我去,说自己已经到了你家,你却不带我去祭奠,让叔叔阿姨怎么想。于是,我骑上小摩托,带着司徒羽前往郊区的,我那叔叔在郊区有一座小院子,靠在山脚下,冬暖夏凉,他去世后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埋在自己的院子里,搞得现在院子也卖不出去也没有人住,很快,我俩到了院子,父母看到我并没有很惊喜,到时看到司徒羽惊喜半天,我妈拉着司徒羽问东问西,就差没有问她孙子的事情了。我插嘴道:“妈,要不你问问她你大孙子的事情?”我妈一脸惊喜,转头看向司徒羽。司徒羽满脸羞愤,瞪了我一眼,说:“阿姨,别听他胡说,我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其他人倒好,补我我妈却一脸失望,她老人家是有多希望抱孙子啊。我转头看向我爸,他看了看我,倒是没有多大情绪的变化,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安全回来就好。”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有一种眼泪将要溢出的感觉,我赶紧撇开了话题:“大伯呢,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说。”他看了一眼房子,说道:“在后面呢,你也去吧,给你叔叔烧点纸。”
我点点头,向房后面走去,司徒羽还在被我妈拉着,我看到我妈甚至掏出了一个碧绿的手镯要给司徒羽,那个手镯我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说过要把这个手镯给他未来的儿媳妇。
我赶紧往后走,后院有一个突起的小坟堆,坟堆前面蹲着一个老人,从背后看去,那老人头发已经花白,双肩微微颤抖,我知道那人就是大伯了。还记得我暑假回家时看到大伯的时候大伯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没想到这才不到两个月过去,大伯竟然.....
我走过去,跪在大伯的旁边,接过他手中的纸,向火堆里扔去,大伯转头看了看我,我发现大伯的脸上竟然多出了一条条的皱纹,眼眶红红的,我轻声道:“大伯,别太伤心了,想来我叔叔也不愿意见到你这样吧。”
大伯没有说话,颤抖的双肩说明了一切,毕竟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换成谁也受不了啊。我一边往火堆里扔纸,一边说道:“大伯,这次我回来估计以后都不会回学校去了,我其实想跟你想量一下,能不能将这个院子转手给我,以后我就想住在这里了。”
听到我这句话,大伯终于有了反应,沙哑着嗓子说:“你住这里干嘛,这里是死过人的,不吉利。”我笑了笑,说道:“死过人又怎么样,那是我叔叔,我怕什么,他还能伤害他亲侄子吗?”见到我决心已定,他说:“既然你这么说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都是自家人,就不要提什么转手不转手的了,再说了,我现在要那钱还有什么用。”
眼看大伯的眼泪有了决堤的预兆,我赶紧扶起他,微声说道:“大伯,走吧,落叶归根,何必悲哀,以后叔叔就交给我照顾了。”听到我这话,大伯点点头,站起身子,蹒跚着向外走去。
回到家中,我跟爸妈说了这件事情,出乎意料的,他们竟然没有反对,在我看来他们应该会强烈的反对,我连说服他们的言辞都准备好了。不过我爸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司徒羽必须住在家中,原因是那小院刚刚死过人,阴气太重,不适合女人居住。
其实他说的正符合我的心意,我要去那里居住是因为我想调查一下我那叔叔的身世,当然不是我大伯的儿子这么简单的身世,而是更深一层的比如天书的由来,为什么要埋葬在院子里的原因等等,这样还是单独行动比较合适,不是对司徒羽的不信任,而是对她的安全考虑。毕竟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几十天的战友兼女友,她很快同意了我的这个要求,不过还是让我注意安全。
第二天,我跟我爸来到了旧货市场淘一些能用的家具,然后来到了小院把家具安置好,安置好后,我爸还要帮我打扫整间房子,毕竟二十多天没有人住过了。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明面上是我自己自力更生就好,实际上是因为我害怕打扫的时候我爸会把一些叔叔的遗物扔掉,而那些遗物可能就是我需要的。
当一切都准备好时,我把那张存着张卫国那张支票的银行卡递给他,说里面有一些自己做兼职赚的钱,让他去银行取出来给大伯送去,虽说是一家人,但是大伯现在正处于极为艰难的时候,还是需要多少给一些帮助,老爸欣然答允,还说说如果不够我跟你妈给你添点。我强忍着笑意,只要到时候你不会被余额吓住就好。
眼看天就要黑了,我赶紧让老爸回去,免得到时候晚上夜路出危险,没想到这一催真的催出了问题。
夜已经深了,我坐在沙发上回顾着修口诀,引导着之前的那丝真气沿着经脉流动,正当我快要循环一圈时,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打断了我的修炼,我接起电话,耳边传来我妈急促的话语:“小轩,你跟你爸在一起吗,几个小时之前他就说要回家了,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