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哈子,你老母要死咯,哈哈哈~”
一群小孩围绕着圈起来,能够理解圈中心蹲着的一个小身影就是一哈子。
“你老母死了你不陪你老母嘛?”
“我是你嘞话,早就和自己馍馍一起死了。”
站在一哈子面前的小孩说话很恶毒,身边的小孩也是很从众,只会跟着一一复合。
“她不是我馍馍,她不是,他不是!”一哈子一把推开眼前的人,提起自己的书包。
一哈子跑开。
背后的一群孩童也还是一直对他指指点点。
“她不是我馍馍,呜呜呜~”
“我没有馍馍。”
一哈子多钻进一个小屋子,周围都是即将拆迁的房屋,周围都没有居民了,馍馍住在隔壁屋,她生了病,起不了床。
夜幕降临,一哈子还是躲在这个小房间里抽搐,房间里有一个课桌,也有一张床。
这里每到夜晚就很阴森,可是一哈子不怕,他与常人不同,黑暗仿佛和他融为一体,整个人都仿佛带着不幸,就像他的母亲一般。
邻里排挤他,学校的玩伴也欺负他。
“馍馍,你说你现在死了该多好。”一哈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馍馍,只要将这个源头去除掉,他肯定就能不受同伴嘲笑了。
起身走到馍馍的房门前,手已经放在握把上。
一时有些犹豫?
但是很快又被自己的内心左右。
只要她死了,我就‘活’了。
馍馍躺在床上,面色饥黄,鼻息间微弱的气息,和还能微微起伏的身子能勉强看出还是个活人。
一哈子看着馍馍露在被子外的双手一道道凌厉的疤痕,这是他馍馍在三年前还未病倒时,在大东天当洗碗工时留下的。
馍馍到家时都不会告诉他,但是那冻痕这么多怎么可能不被一哈子看见。
他问了,馍馍说没事,只是偷掩着还是经常看见馍馍在房间里擦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