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绒如释重负一般,照吩咐取来报纸,问道:“少帅,想听哪一个版块的新闻?”
他往阳台走去,“时事,念吧。”
“本报讯:盗窃军火案成功侦破,嫌疑犯已就地处决。此前日方于1919年3月丢失军火——”
傅其琛突然地停下脚步,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打断江绒,“什么?”
“少帅,有什么问题?”江绒微微一凛。
紧跟着,一只手猛地夺过报纸,抢的力道有些大,江绒整个人被推到一旁。
她狼狈地稳住身子,只见他匆匆扫过报纸,上面登了顾成彰被日本人处决的消息。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傅其琛心头一震,一把抓住了江绒的手腕。“她怎么样了?你说,快说!”
“谁怎么样了?”
手被捏得生疼,军人的力道是惊人的。
跟前的少帅似乎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极大打击,狰狞可怖,像个怪物。
江绒又惊又恐,却仍然保持着职业习惯,叮嘱道:“少帅,你尚在恢复期,不宜激动,请你冷静!”
傅其琛意识到失态,下一瞬,他松开手,甚是歉然:“对不起,弄疼了么?”
江绒抿着唇,摇摇头。
谁让她选择了这样一个职业,形形色色的病患,都是弱者。
卒然间,他捂着胸膛咳嗽起来,许是扯痛伤口,脸色微有异样。
江绒冲到床边,整理床铺,说道:“少帅,你该休息了。”
傅其琛嗯了一声,强压情绪,“傅廷书回来,告诉我。”
门外除了记者还有一群岗哨,在他痊愈之前绝不可能踏出医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