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望着信纸出神了很久。
最终只写了一句话:妈妈,生女儿不是你的错,是个女孩儿也不是我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对不起你的丈夫。
给父亲的那封信,她到底还是没能落下“爸爸”这两个字,只用了疏远的称呼:江先生,请您先别急着说爱,希望您能考虑清楚,如果你的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你还会爱她吗?
她从来不否认林渺和江宗淮之间的感情。
爱是真的,它也确实有过,只是后来消失了,变成了爱过。
所谓的爱,最终还是比不过可笑的传宗接代。
又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林时兮倏然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眼窗外,山野的夜不同于城市,没什么灯光,四周很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沉闷滚动的雷声和倾盆而下的雨声。
房间里很静。
沈妄就睡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
这是个家庭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两张床,临窗一张,靠门一张,中间是低矮的床头柜。
这一刻,林时兮忽然很想靠近他。
她按开床头灯,下了床,光着脚走到沈妄的床边,伸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被子:“沈妄。”
沈妄本就睡眠浅,窗外的雷声又是一阵阵的,吵得他也睡不着,但奈何昨天看书看得太头疼了,困得他也不想睁眼。
听到林时兮声音的那一瞬间,沈妄清醒了些,睁开眼睛发现床头灯已经被按开了,只是亮度被调得很低,小姑娘弯腰站在床边,手里扯着他的一点被角。
沈妄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以为她是被雷声吵得睡不着:“吵到了?”
他说话时嗓音低哑模糊,带着很明显的未散去的睡意。
林时兮不说话,只是伸手掀开他的被子,垂着脑袋挤了进来,然后伸手抱住了他。
怀里多了一抹柔软,沈妄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下意识地揽住了小姑娘的腰,低下头垂眸看她。
小姑娘将脑袋埋进他的颈间,看不见脸,乌黑细软的长发随意散着,她身上就一件薄薄的睡衣,是个小吊带。
------题外话------
就是,接下来,嗯,那啥,你们懂吧(真诚脸.),希望别给我删了……